他身上有股阳刚气,抱着的时候线条硬朗,骨肉分明,单是抱着且不满足,总要更多。正想着,李幼白的手往上稍微挪了些,他一把攥住。
李幼白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发热了,手心这般烫。”
卢辰钊回过身来,李幼白用另一只手去触他额头,他整个人像是在锅里蒸过似的,热的冒汗。
“你...不大对劲儿。”
话音刚落,她被他抱起来,两手自膝下穿过将人抱在怀里。李幼白惊慌之下抓住他的肩,像是海上的浮萍,她不敢松手,看他抱着自己快步走到床前。
她莫名害怕起来,仿佛意识到接下来的事自己承受不住。
她想阻止,可又带着隐隐期待和渴望。
然后她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后脑贴着绸被的刹那,他倾身而下,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体两侧,就那么直直且深情地凝视着她。
她衣着完好,却被他此时的目光盯得浑不自在。
于是她动了下,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可她刚一张嘴,他便如猛兽般低下头来,手握住她的,轻而易举推到头顶,俊朗的脸庞带着浓浓的热烈,什么都没说,唇便咬住她的。
雨势渐大,房梁上不时传来啪嗒啪嗒的动静。
支开的半扇窗,冷风飘进来,夹着细密的雨丝,又被那潮热的空气染成微醺,头顶的帷帐也变得恍惚起来,视线朦胧,交织着细细密密的光影。
李幼白头一遭接受如此密集的亲吻,很快便觉得呼吸不畅。
她伸手去推他,他纹丝不动,甚至赐予她更为猛烈的风波,直到主动权悉数被夺走,她只能无力地躺在那儿,承受,沉溺,凭着他的欢喜而欢喜。
连衣裳是何时被推上去的也不知道,只是当那手触到从未与人的轻软时,她兀的睁开眼。
对上卢辰钊黑亮的眸子。
他的手,整个儿。
覆满。
眼神中充斥着诧异,震惊,欢愉,以及许多说不清的情绪,顷刻间染满他的双眸。
李幼白脑子轰隆一声。
像是煮熟的虾子,蜷曲起来。
“我..我只是想看看。”卢辰钊艰难开口,手却没分毫退让。
李幼白根本不敢看他,咬着唇不叫自己发出那奇怪的声音,好容易哼了声,却觉得那人像是受到鼓舞,她急的脸通红。
“别。”
卢辰钊果然停住,只是脸色十分焦灼,眼眸像是一团火,亮的吓人。
他呼吸很快,耳朵也全红了,但手却没有松开。
左侧的帘帷被挥落,秋香色的光影洒在两人身上,耳畔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只剩哗哗的下雨声,偶尔几声蛙鸣,伴着冷风又熄灭于墙根。
他抱着她,感受她的温度。
掌心全是汗,眸中尽是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平躺在她身畔,双目盯着帐顶,手慢慢放在自己胸口处,叹了声,闭上眼。
李幼白稍微扭头,望着他的侧脸刚要说话,他忽地开口。
“你最好别动。”
李幼白想起方才的事,便乖乖停在原处,真的就一动不动。
卢辰钊想,她根本意识不到在此等情境下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或许她以为自己只想索要亲吻,但有些事一旦箭在弦上,便不受控了。
他贪图更多,想要全部。
根本不是她所以为的那点东西。
他甚至还在回味,以羞耻且难以遏制的心理回味着,不能对她道明,像是可耻的贼,然想完又觉得欢喜,觉得就算此刻去死也值了。
这是一种放任自我的行为,他曾最不以为然,最鄙薄轻视的行为。
只有弱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