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

极轻的一个亲吻,跟羽毛一般。

卢辰钊怔住,她趁机转身跑开。

这一吻,犹如灵丹妙药,让困顿许久的卢辰钊觉得浑身上下充满力量,就像春雨后蓬勃生长的竹子,迫不及待想要伸展张扬。

燕王去见了刘长湛,翌日姜皇后父亲被调离京城,原先只她两个哥哥,眼下却是全都走了,京中只剩下她的外甥侄子,外甥女和侄女,再就是所有女眷,亦被留守在京,美其名曰照料,实则是变着法地约束。

朝中议论纷纷,都道太子之位仿佛不稳,谁知刚说了没几个时辰,陛下便加封太子为户部侍郎,与户部尚书同理国库钱银,这可是实打实的肥差。除此之外,陛下又为太子嫡子取名,名字昭告朝堂后,官员们这才慢慢安下心来,不似最初那般惶惶。

“刘承继”

承继,那便是承继东宫,承继皇位了。

在刘长湛的授意下,玉堂殿和孙少辉之案偃旗息鼓,不了了之。刑部尤其安分,再无人跳着脚义愤填膺,上书请奏,也无人主张处置主理官员。

卢辰钊便因此化解了危机。

刘瑞君很是懊恼,她没想过会因一时失手,将卢辰钊逼到对方阵营。

经此一事,卢辰钊定会与太子同气连枝,他若帮衬太子,便等于世家帮衬东宫。

当年他初入京城,便去东宫崇文馆做过一个月的事,那时刘瑞君便知道,这是陛下在为太子铺路。

果然,卢辰钊此番化险为夷后,便径直去了东宫,想必是去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