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机。”

“那信上说,孙少辉从前打马游街,撞死他小女儿,所以他要叫他偿命。”

环环相扣,看着天衣无缝,实则处处充斥着不对劲儿。

李幼白听完的刹那,便觉得有人陷害,而且目的是为了让卢辰钊难办。

大理寺的事棘手,卢辰钊接连数日没有睡整觉,总是一两个时辰便翻身起来,莲池也跟着熬,边打哈欠边去点灯,时常他趴在外屋睡着了,卢辰钊还在那儿彻夜不眠,灯芯子都是自己剪的。

宫宴如期而至,卢辰钊是从大理寺径直去的宫城。

李幼白则回家一趟,换了身天青色圆领襕袍,将那玉佩戴在腰间,怕不够显眼,又拨弄了一番确认不会随着行走被遮住,这才出门。

卢辰钊在麟德殿外等她,倚着槐树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素日的矜贵明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郁消沉。李幼白远远看见他,心里跟着被针扎了下似的,停了会儿才继续上前。

刑部已经有人前来问责,明面上还未刁难,但话里话外都是要让主理人快些查清起因,且给了五日期限,说不能叫孙少辉死的不明不白。

事情繁琐沉重,每当查到关键处便总会断线索,虽有猜测,但找不到实证。

李幼白转到他跟前,冲他莞尔一笑:“怎么,在这儿等人?”

她故意调侃,想让他轻快点。

卢辰钊抬起眼皮,看见她后才扯起唇角,站直身子,“是啊,等人。”

“那你可等到人了?”

“等到了。”

“那,咱们走吧。”李幼白背起手来,回头看他一眼,笑意盈盈的小脸,像是春日里的暖阳,卢辰钊跟上去,一眼看到她腰间的玉佩,不由蹙了蹙眉。

李幼白顺着他视线看去,见他盯着玉佩,便解释道:“往日没有机会,但今日宫宴,诸位官员都会在场。我想到时寻个机会去礼部那儿晃一圈,万一被我碰巧撞上了呢?”

卢辰钊抬手抚了下她发丝:“嗯,说不准就真的撞上了。”

各部按照官职排的座次,大理寺这边与礼部相隔有段距离,李幼白细细盘算一番,觉得时机不够,便暂且坐在位子上,等着最后大家轮番敬酒之时,她也好浑水摸鱼四处走走。

闵裕文随燕王一道儿进门,几位大人跟着起身与之行礼,继而便站在那儿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人很快来到大理寺这桌,燕王瞥了眼李幼白,又冲卢辰钊道:“孙少辉的事可有头绪?”

卢辰钊拱手回他:“还在查,尚未整理出来。”

燕王点头:“此事需得循序渐进,切莫急躁。”

“多谢殿下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