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姊踹开了吗?!”

逼问压抑在克制当中,刘瑞君的眼睛变得赤红,青筋随说话声而倏地鼓起,她一瞬不瞬盯着刘长湛,试图令其回忆当年种种。

但刘长湛只淡淡睨着她,仿佛根本不记得那些事,眉眼阴沉淡漠。

“有些事,若是错的,便该及早纠正,阿姊也不该永远困在错误的执念里。”

“她不过是个替身,替身永远取代不了正主。”刘瑞君一字一句道,“阿湛别忘了,当初你为何要迎她进宫!”

“阿姊,你我是兄妹,这辈子都只能是兄妹。”

刘瑞君明白,他是要同自己彻底摊牌,他有了心爱之人,便嫌弃从前的事肮脏恶心,想迫不及待与自己撇清干系,从那烂泥汤里爬出来。

他想光明正大爱贵妃,所以不在乎她刘瑞君如何难受。

“当年陛下可不是这么说的。”刘瑞君坐在对面圈椅上,摸着涂了蔻丹的手勾起眼尾,“贵妃若是知道她是如何进的宫,恐怕会对陛下失望的。”

“只要阿姊不说,贵妃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若是执意要说呢?”

“那般歹毒的事,阿姊最好不要再做。朕可以不计较之前你对贵妃用毒,但往后,你若是再敢与她动手,让朕误会,或是对她说出什么令她难过的话,朕不会再手下留情。

朕说到做到。”

“要论歹毒,端阳比不过陛下。”刘瑞君站起身来,目光变得冷鸷,“你杀了她喜欢的人,还骂我歹毒,陛下,歹毒的是你,不是我。”

“端阳你闭嘴,贵妃心上人是朕,自始至终都是朕!她从没缅怀过言文宣,都是因为你的毒,是你诱导朕怀疑她,是你!”

刘瑞君笑:“陛下惯会自欺欺人。”

刘长湛:“至少我们在床笫间无比契合。”

刘瑞君的眼神倏地幽冷,她颤了颤唇角,旋即转身离开。

扑面而来的风,吹得刘瑞君浑身发抖,明明已经入了四月,可她觉得凉,简直凉透了。

此刻,她甚至怀疑起当年的决定,那自以为是觉得无懈可击的选择,导致今日不可扭转失去控制的局面。

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