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得那么难看,彼此都不留一点体面。

游霄也经常想,何觅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何觅口中的话,何觅的感情,有几分真实。

他对何觅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人,但何觅那么笨,那么一根筋,说不定根本分不清那是感激依赖还是真的喜欢。

诸如此类,他经常思考。到后来,他想得太多,干脆也就不想了,因为终究都是他自己的想法,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

何觅今天来找他,他也猜不到,何觅的目的是什么。是来挽回他,还是只是不习惯没有他的生活,是不是依旧想要依赖他,想要他的同情和心软。

游霄抬头看房间的门,透过房门,想房里睡着的那个人,这两年来的一个念头越发清晰。

其实他们拼凑在一起,本来就是错误。一份建立在畸形基础上的感情,不管怎样搭建,最终都很难有好的结果。

他不想重新和何觅在一起。

何觅看起来不能没有他,但就像分开的那段时间何觅能正常生活,就像现在他离开房间,何觅也能安睡。他在何觅的身边可能会给予何觅一时的安心,但他在何觅的身边,何觅就永远不可能有独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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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家政是个四十多岁的华人阿姨,七点钟准时到了他家。游霄和她交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要她好好照顾生病的何觅,接着就开车去了学校。

游霄皮肤白,一晚上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就格外明显。昨天晚上去夜店喝到醉醺醺的同学有几个扶着额喊头疼,另外喝得不多的没受到什么影响,反倒调侃游霄怎么状态比他们还差,是不是偷偷找了其他的姑娘幽会。

没有幽会,有的只是突如其来的不愉快的重逢。游霄三言两语带过话题,专心准备上课。

他加起来眯眼睛还没四个小时,课上难得地打了瞌睡,一整天下来,情绪都不是很高。

晚上回家时,家政刚刚喂何觅吃完饭,准备要回家了。何觅还没有退烧,恹恹地躺在床上,见到他来,眼睛一亮,喊他:“游霄。”

清醒的时候喊他“游霄”,但不清醒的时候,何觅的真心,还是喊他“少爷”。

游霄没有回答,只放下包,在房间里拿了自己常用的杯子和之前放着的书,准备去书房。

然而何觅又喊住他,问:“你……你在学校怎样了?”

发烧让何觅的嗓子带着些许嘶哑,说话时因为过于紧张,显得格外弱气忐忑。游霄扭头看他,不留情面地回答:“没有睡好,上课都在打瞌睡。”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生病,麻烦你了……”何觅有些局促地道歉。

他的道歉,游霄听过太多次,已经到了左耳进右耳出的程度。游霄没有在意,而是说:“快点退烧好起来,然后就回国。”

这话直白到有点儿伤人,何觅咬了咬嘴唇,说:“我不想回去。”

游霄刚进屋没两分钟,手还是冰凉的,拿着东西更是不舒服。他重新把手上的杯子和书放下,面向何觅,说:“那你待在这儿想做什么,就让我照顾你吗?”

他穿着白色的毛衣和长长的黑风衣,站在那儿站得笔直,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分明,容不下第三种颜色,也容不下第二种声音。何觅太久没有看到他的脸了,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心口发疼,但是又有一种卑微的满足感。

“我……我的本意不是麻烦你。”何觅身子前倾了一点,带着点儿急切地对他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做了很该死的事,给了你很大的伤害……但是我有反省过了,现在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想要重新和你在一起……”

来到这儿之前,何觅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