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津州的一个画师说过，画这种图的时候那个姿势不仅要多姿，表情也要特别注意，一定要画出那种愉悦的感觉。

还记得以前自己打听了之后，趁着那个画师不注意就偷了好几册跑了，不过幸亏以前看了这么多的画册，否则现在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那么多的姿态。毕竟没有经验。

靠着自己的感觉还有青楼里一些见闻，在天黑之前她果真画了八张画，她满意地用手指弹了弹，用嘴吹了吹，大笑了起来，“大功告成！”

那个贼相的男人又来了，当他看到她给他的图画的时候，两只眼睛直了起来，“春宫图？”

“不错吧？”她很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个，我不是……”他急了急，却又不免感叹道，“是不错。”然后又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给了她四两银子。他盯着画册着魔般地出去，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我本来就是要你给我临摹几张名画的……”

“啊？”乔然儿瞪大了眼睛，莫非是我会错意了，“看你一脸的贼相，我以为你是什么淫虫，然后你又说要什么爱不释手的，我就想到了……”

乔然儿见那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乔然儿适可而止地住了嘴，“哈哈，没有别的意思。”

那个男人突然偷偷的靠近乔然儿，“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贼，也是个淫虫。我看你的思想也正不到哪里去，不就是要赚钱吗？不如我们合作？”

什么，我心里不正，简直是放屁不是吗？但是听到赚钱那两个字，她黑亮的眼眸狡猾地转了转，“怎么合作？”

“合作是讲究天长地久的，暂时，我给你介绍顾客，你给我提成？”

“说到底你还不是想从我这里捞一把，不过本小店刚开张，是需要你的帮忙，只要是你介绍的，我给你一成，怎么样？”

“好。”贼相男子笑了笑，“你这个什么‘你想象不到的画’店，没有谁会进来的，我的建议是你专门画春宫图好了，你是挺有想法的，只是你的画功还不成熟，一些名画上的技巧你还要练上一大把的时间。”

乔然儿的眼睛顿时充满了金灿灿的亮光，道，“可以吗？”如果专门画春宫图是挺不错的，顶多以后多逛逛妓院，自然就有了做画的灵感。

“色情画店。这个名字应该不错。”他不介意地笑笑，“不过太招摇，就叫做情画好了，这个名字容易吸引像我这样想歪的人。”

他那双桃花眼细细地眯了起来，摇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几副春宫图，心里泛起旖旎一片。

他一脚踏出门口，突然转过身来道，“看你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亲爱的合作伙伴。我的家在这里不远的地方盐记烧饼的对面，我的名字浅默遥。”

“浅默遥？”乔然儿再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背影，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你回来！”

浅默遥一个回首一个勾魂的笑容，“抱歉，我不卖给男人。”

“妈的，谁问你这个。”乔然儿气得瞪起了眼睛，“我是说一副春宫图可以卖多少钱？”

“如果以你的水平，稍微在色彩上明朗化一点的话，可以卖三两银子一副。”他正经地点了点头。

“如此。”乔然儿突然发起飙来，“那我今天不是亏大了吗，多给些银子。”

浅默遥靠近她轻轻地说道，“合作伙伴，何必做这么绝，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小偷，如果你钱多的话，我会照样偷的。”

“你……”乔然儿眯起眼睛，不屑地哼了一声。

浅默遥沉默不语，只是摊开右手，上面是他刚给她的那四两银子。

她瞪大了眼睛，打开那个上锁了的柜子，里面的银子不翼而飞了。

“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