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交监管部门。
几次电话里的交锋,谢鸢多少也了解了一些Nick Tan的性格,让新加坡的子公司进行审查,费劲儿地把擦边的东西往旁边挪了一些,不擦了。
Nick Tan既然松口见面,就是能谈,无非就是让利的事儿。
只是谢鸢没想到这块臭骨头比他还要心黑。
这些年握风资本虽然发展迅速,但若真是一笔一笔仔细计算,谢鸢手上其实没多少实际资产。收购津世峰,多少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所以银行这边的质押融资至关重要,而他能承受的“让利”也薄得可怜。
Nick Tan以风险溢价为由,要限制资金用途,谢鸢没答应,两方拉锯,谈了一整天没谈下来。
谢鸢当晚没回国,生日宴当天,还在谈判桌上和对方扯皮,随着时间流逝,天色渐晚,谢鸢又一次看表,简直想给对面的金毛弄死。
可几个呼吸之后,他也只是摸了摸表盘,继续花言巧语地扯皮拉扯。
表是昨晚买的,正好酒店楼下有百达翡丽的店,谢鸢本来只是因为烦躁而出来转转,看见那枚祖母绿的5270P,便想到了骨节分明透着薄红的腕骨。
从店里走出来,谢鸢脸上的烦躁感消了不少,钱包也瘪了不少。
不生气不生气,要沉住气。
空调不断吹出冷霜似的凉气,谢鸢却烦躁难安,又一次摸着表带,他微抬眼看向对面的Nick Tan,脸色沉得像要吃人。
终于在对方又一次掰扯资金风险的时候,谢鸢敲了敲桌子,说了声“停”。
他像是终于没了耐心,沉声同意对方提出的增加贷款利率,但必须解除资金用途的限制。
Nick Tan露出神券在握的得意神情,笑而不语,谢鸢也笑起来,但眼神是冷的:“一人退一步,成就成,不成我也只能陪到这里了。”
Nick Tan也没想真搞得难看,站起身和谢鸢握手。
谢鸢敷衍似的碰了一下,就拎着外套往机场赶。
天色渐黑,晚宴已经开始了。
楼家已经很久没办过宴会了,所以即便楼明岚改口说小办一下,不用太铺张,也还是来了许多人,操持宴会的管家只好将开了一半的庄园全开了,才能容纳这么多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