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身体和床单融为一体,疯狂而不受控地随着自己的手指的节奏起伏、晃动、抽搐。这具身体像外头的雪,纯澈洁白,轻盈脆弱,能被所有颜色浸染,也能被所有力量践踏。

隋唐沉默地注视着被手指搞到崩溃的身体,直到身下的人抓着他的手腕恳求他停下。他倾身含住那双渴求的嘴唇,用一个深长的吻,令怀里的人从不断的颤抖中平复下来。攀着他肩膀的男人瘫软在他的臂弯里,像融化的雪,从冷硬的冰变成了一汪水,在他的手里被玩弄着,任意变换成他喜欢的形状。

温柔既像毒药又像媚药,姚星澜彻底被欲望支配。他起身替隋唐脱掉长裤和内裤,然后跪在床边,张嘴含住了男人勃起的阴茎。

男性的气味扑面而来,萦绕在他的脸上,像在提醒他看看自己在做什么。他睁开眼,望向隋唐,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沉沉的夜色无情地流淌着。除了性欲,他什么都看不到,这种纯粹的性欲刺激着他,令他整个胸腔都有些酸涩。

“用舌头舔,会吗?”这是隋唐在今夜性事中的第一句话。

姚星澜停住了嘴上的动作,改为伸出舌头去舔男人的阴茎。红润的舌尖绕着柱身不停打转,把粗长狰狞的性器舔出了一圈晶莹的水光,嘴唇温柔又色情地含住龟头,湿润的舌挑逗着会射出精液的小孔,又去勾柱身上虬错的青筋。顶着一张最冷淡的脸做着最放浪的事情,他彻底堕落在情欲的陷阱里,肉体被欲望蚕食成一个失去灵魂的容器。

“嘴张开,含好了。”低沉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

隋唐抓住他的头发,按着他的头,用他的嘴套弄自己硬得前端开始流出液体的性器。他的头被男人的双手控制着,用力前后晃动,阴茎在他的嘴里进出,微微翘起的龟头摩擦过口腔的上沿,一路往他的咽喉顶去。嘴里全是淫糜的水声,啧啧作响,伴随着他吃力的吞咽和吮吸声以及喉间难以抑制的低吟。

大手无情地按着他的后脑,把他的脸都按到小腹上,那根炙热硬挺的阴茎跟棍子似的直直捅到了口腔的最深处,硕大的龟头就顶在他的咽喉口,再往里就要插进他的喉咙。姚星澜无法忍受地发出痛苦的干呕声,喉间的异物感令他从嘴到咽喉都有些痉挛,脸和脖子都发红,爬满了因紧绷而暴出的经络。反胃的恶心感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死死抓着隋唐的大腿。

那只手鼓励一般摸了摸他的脸,让他喘息片刻,又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张着嘴承受阴茎的抽插。直到隋唐终于射了出来,他的嘴在漫长又折磨人的口交中都没有离开男人的性器。

他的胸腔像被抽光了所有的空气,窒息感和咽喉的异物感交织,他强烈地喘息着。但在这种强制口交的凌虐中,他又体会到了颤栗的快感,他的神经和血液都在疯狂地高潮,痛苦与兴奋淹没了他仅存的一丁点理智。

姚星澜跪在男人的腿间,侧脸靠在隋唐大腿内侧的根部,嘴唇就抵着射精后疲软下去的阴茎。嘴里满是精液的味道,他喘着气,轻轻用脸蹭了蹭私处浓密的毛发,喃喃着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

隋唐无法再装作不知道了。这么浓烈的情感像一双无形的手,穿透了他的皮肤,抓着他的心激烈摇晃。他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保持着沉默,什么也没说。

21 | 第二十一章 胡同

【这是一个冰凉的、颤抖的、小心翼翼却又莽撞大胆的吻。】

新年的第一天,隋唐睡到了日晒三竿才醒。

本来洪浪说要带他们白天去知名古建筑景点转一转,下了雪特别美,但他醒来看到洪浪一条消息都没有,估计这位兄弟不到下午是起不来的。

晚上虽然没真的做,但姚星澜还是被他折腾得够呛,此时正安静地睡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