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昨儿你这边请了医婆,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熬着补气血的汤,一会就送过来。”

刘氏通透,只点个提要,怕梓妤脸皮薄臊着了。

昨晚最羞人的时候是被医婆看伤,梓妤这会倒是落落大方,抿唇笑着谢过。

刘氏前来,正好还有别的事,就一并与她说:“你的生辰是在二月二十六,我准备请几家相熟的过来,再叫上个戏班热闹一下。正好你也跟亲朋友好多熟悉,省得你总闷在房里。”

正院那头有威武侯,许嘉玄又不喜欢刘氏,刘氏自己心里明白,也尽量不往小夫妻俩这儿来。省得惹得继子不高兴。

但她对梓妤是喜欢的。

长辈好意,梓妤自当是领着,刘氏又说:“等你歇几日,调养调养,我就该督促着你管管家里事务了。我这忙得头焦额烂,可不能看你就那么清闲。”

刘氏居然有要转交管事权的意思,梓妤略诧异,只道:“那我就给您打打下手,多的我也不会,要闹出乱子来。”

刘氏哈哈地笑:“不怕你闹乱子,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绿茵正站在边上喂鹦鹉,小东西也在逗乐学舌:“说定了,说定了。”这可把刘氏稀罕得,难得又多留了会,过了把喂鹦鹉的瘾才离开。

小半时辰后厨房送上汤来,李妈妈亲自帮着她撇去上层的油花,端到她手边。绿茵见她殷勤,迁怒的那股怨气小了不少。

李妈妈见此就拉着她出屋去廊下,问昨晚的事情:“绿茵姑娘,我知道少夫人受委屈了,世子那头我定然会去问问,也会转告医婆的叮嘱。你是少夫人房里的人,昨儿的事情我不好问少夫人,但我总该心里有个底,才好跟世子好好说道说道不是。”

还好好说道,那煞神就该拉出去打一顿!

绿茵没好气冷哼,李妈妈一阵尴尬,正要再问,却见一个陌生地婆子快步往这处来。

有小丫鬟已经上前询问,绿茵朝那位穿着蓝底长袄的婆子喊:“是张喜家的吗?”

张喜家的是陈老夫人让梓妤带过来的陪房,在侯府占时也没差事,只是给梓妤跑腿传信。今儿第一回跑来。

喝着汤的梓妤听到张喜家的,打开窗,视线穿过廊外那颗海棠树,果然见到一个婆子快步来。

是陈家有送信来?

她第一个反应就和陈家相关,张喜家的来到绿茵跟前,先给李妈妈福一礼,面有喜色地说:“刚才收到家里的信,大少爷要定亲了。”

绿茵一愣,梓妤脸上已经露出笑容来。

大表哥定亲了。

她探头问:“谁来送的信。”

“是老夫人身边的。”张喜家的抿着嘴直笑。

梓妤就让把人喊到跟前,细细问过后,听说在她出嫁后商议的,但没定下的事情也不好外扬。

今天两人家正式过礼,陈老夫人这才来知会一声。

绿茵眼珠子一转,当即说道:“大少爷大喜,姑娘当该家去祝贺才是。”

梓妤没多想,扶着炕桌站起来,让绿茵去备礼物,说一会就回陈家。

李妈妈瞪大眼,扭着帕子心急。

她真是小看少夫人身边这个丫鬟了,这是掇窜着少夫人回娘家!可这理由又正当,她也不能做恶人拦着。

绿茵欢快地应下,快速拾好东西,还传来辇,让梓妤坐着去垂花门坐马车离开。

李妈妈站在垂花门前,脸色阵青阵绿,就只盼着许嘉玄快点回来!

许嘉玄这会正北镇抚司忙得打转。

一百多号人审下来,在他烦躁地严刑逼供后终于找到推太子的凶手,结果那太监咬舌自尽了。

再查那个人进宫时的情况,一干二净,连家人都没有。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