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事情解决了。三皇子那头,陛下要将他丢到一个清苦的封地,如今还在挑选。”

威武侯灌了一口酒,并没有说话。

许嘉玄似乎是早习惯了这种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道:“平王那边上奏的赈灾款项有异折子其实早送来了,却是被有人压着,一直在路上耽搁许久,就在孙侍郎死的时候被送上来。他也发现自己被利用,昨儿又有一道折子加急送过来,是让要平王世子替他到御前解释。”

平王是先帝贤妃所生,向来对明德帝这个兄长唯唯诺诺,胆子小得很。

这么多年在封地,一有大事就吓得先给明德帝这个皇兄送信,让拿主意,明德帝待他除了有时会骂一句软弱外,倒没有别的意见。

毕竟是藩王,软弱一些对明德帝来说反倒是好事。

说到这里,威武侯总算搭腔了:“说起来,平王世子也许不见了,陛下准了吗?”

“今年陛下恩典,没让各地藩王进京朝拜,已经很多藩王再上折请求进京问安,陛下多半会准一些。平王世子那头应该也会见。”

话落,武安侯唔了声,说:“你和陈家那个表姑娘怎么样了?这次你跟陈家合作,是她说动你的?”

许嘉玄就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了一下,回道:“并不是,是不想叫人白白从我们这头得好。”

“事情过了那么些年,你也该放下了,何苦为难自己。”

“父亲……”

许嘉玄神色微变,武安侯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提着酒壶歪歪扭扭站起来,往里间走:“走吧,为父其实谁也不怪,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