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妤却在这时抬头,神色一敛,刚才那种和善温柔全然化作凌厉,上扬的眼尾亦化作利刃一般,叫人怵悸。

李妈妈什么时候见过她这种神色,吓得当即噤了声。

许嘉玄仍在后边慢悠悠地喝茶。

陈楚楚一眨眼,眼泪就落下来了:“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陈姑娘的意思就实在叫人不明白了,让我好生奇怪。”她语气亦淡了下去,“我知道陈姑娘家中近来遇到一些困难,所以我夫君送银子过去,算是投桃报李。一千两,是这府里所有下人一年的月俸,于我来说也是一大笔的银子,姑娘却说不要。”

“好,不要便不要,我说让世子也自毁容貌还你情。你还说不要,所以姑娘来是什么意思,是还有别的条件不成?这样,如若姑娘觉得我们是心不诚,一千两你还拿着,我夫君不懂后宅事,但我再给你做个保证,为你寻一门亲事如何?”

亲事……陈楚楚泪眼模糊地抬头,朝许嘉玄那头看了过去。

许嘉玄察觉,神色渐冷,沉着脸的样子实在冷酷无情。

陈楚楚吓得一激灵,想到先前听说的事情。

这个威武侯世子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不眨眼……可这又是侯门勋贵,那个人说,自己拿着所谓的恩情上门来,或者也能求着进府。

哪怕是妾,也是富贵有余了。

陈楚楚咬着嘴唇,还是不说话。

梓妤心里明镜似的,叹息一声说:“陈姑娘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陈姑娘是想我夫君以身相许?”

她直白点出来,陈楚楚心头一跳,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在想是不是趁机会点头。

可梓妤根本就没给她机会,直接说道:“可惜,我是个妒妇。别说你是我夫君的恩人,就是我公婆说要纳了你,我也不会让你进门。到时,你只会人财两空。”

李妈妈听着她霸气地话倒吸一口气,陈楚楚也傻在当场。

梓妤已经笑笑站起来:“陈姑娘先回去考虑清楚。”

说罢,把先前放在桌子上的银票真的就那么收了回来,朝外喊一声绿茵。陈楚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拖带拉给丢了出去。

她站在侯府大门前眼都发直,猛然反应过来银票也没带出来,那可是一千两!

她着急想要再上前,绿茵却是站在台阶上,冷冷盯着她看。仿佛她敢再靠近一步,就要生吞活剥了她一样,吓得她转身就跑。

她听说过这些勋贵人家,打死人就打死了,她可不想就这么送了命。可是那银子……陈楚楚就怪自己干嘛把银子拿出来,那是一千两,一千两啊,她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陈楚楚心疼得一脚浅一脚深,眼前阵阵发黑。等走出侯府所在的胡同,她想到什么,慌乱地跑了出去。

再去找那个人,那个人应该能帮她把银子要回来的,她就告诉他不要进侯府了,只要银子就好!!

在陈楚楚走后,许嘉玄也放下茶,出去喊人暗中跟上,心中对梓妤这招欲擒故纵实在是佩服。

把银子收回来,陈楚楚肯定不甘心,那她为了银子肯定会想要再见指使她的人,比他想的法子简单得多。

吩咐过后,许嘉玄回屋,李妈妈还因为梓妤刚才那句话震惊得杵在原地,直到夫妻俩回了屋都没有反应过来。

许嘉玄进到寝室就将人抱到腿上,再也按捺不住寻了她的唇,缠着她舌头嬉戏。

这样的坐姿实在有些羞人,让梓妤想起他昨晚将自己就是那么抱着抵在床头……

可他缠着不放,她最后也就是半推半就地让他吮得舌尖都麻了。

等到双唇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喘息着。

外头那猴子在此时突然吱吱吱吱又一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