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总输,运气特别差。

文璨见他袋子快空了,连忙问:“柳道长,你现在可以帮我算算宝青怎么还没回来吗?我担心她遇到危险。”

柳道长哈哈大笑:“你一界凡人担心她做甚?她不比你有本事?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文璨自知自己没有本事,可陈宝青是他的朋友,他不能因为没有本事,就放任自己不去担心。

“我知道她安全了就行。”

“安全着呢。你说我这次押大还是押小。”柳道长手握碎银,问文璨。

文璨摇头,面露难色:“我不通晓此事。”

“那就问问你,是押大还是押小。”柳道长伸出手问扒着筐中往外看的月牙。

文璨扭头。

月牙手恰好碰到柳道长“押大”的手上。

柳道长将剩下积蓄全押大。H蚊全偏6845<76(4酒午

文璨阻止他,他不听劝。

谁料柳道长在月牙的帮助下将之前赔的钱都赚了回来。

文璨感到惊奇。跃跃欲试。

柳道长却收手了。

他走在前面,说:“行了。走吧。”

太阳刚落山,春风刮人脸。

文璨问:“去哪儿?”

他背着月牙,秀气的脸上被风吹得酡红,追上道长的步伐。

“先吃饭,再上路。这顿算我请你。”

两人到茶楼。

柳道长问文璨从什么地方来的。

文璨回周地。

柳道长顿了顿,哎呀哎呀半天,直直叹息。

文璨问他:“怎么了吗?柳道长?”

柳道长连忙说:“无事无事。你继续说。”

文璨说:“我不说了。我准备回去了。”

柳道长觑他:“回那狐妖身边?”

在文璨思考间,久不作声的月牙饿了,哭了起来。

文璨抱起她,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哼着曲子,叫她乖乖。

柳道长喝了口酒,看着他们二人:“莫非,这位是你与那狐狸生下的孩子?”

文璨不敢隐瞒道长,就说:“正是。”

柳道长问:“你们一共诞下几胎?”

“……三胎。”

“为何只带出来一个?”

一说这个,文璨哀痛极了:“我的大郎二郎投错了胎,成了人面兽心的狐崽。我自知人妖殊途,我带着我的月牙回人间。大郎二郎留给他。”

“那为何你这三子月牙,就是人类?”

文璨:“自然是因为我是人类。”

柳道长摇摇头,直说“不对”,但又不说哪里不对。

文璨心始终未落下。

柳道长喝完一杯,慢慢倒酒,又问:“这玉从何而来?”

文璨说:“月牙自出生便有,一直贴身戴着。”

柳道长:“何人才会衔玉而生?”

文璨结结巴巴:“古书有言,衔玉而诞意为仙寿恒昌,福泽深厚。容郎说,要月牙日日戴着才好。”

柳道长又托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月牙,说:“确实是大富大贵之相。此女未来会有救世之功啊。可惜,投胎投错了。”

文璨额头冷汗连连,恍恍惚惚像是一团迷雾在他面前,而他剥开迷雾就能看到真相,临门之际,却退缩了。

“月牙是我孩子。”他咬牙道。

柳道长嗯了一声,摩挲着酒杯,说:“所以才奇怪。按理说,此等命数之女,不是投身至天家当皇女,就是投身到王侯将相家中当女官。怎么会投身到你这书生胎腹中,做一乡野丫头。”

文璨说:“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