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柳道长现在身在何处?”文璨着急地问她。
陈宝青顿了顿,面露难色:“难办的就是,柳道长乃仙人下凡,难寻踪迹。再说我就是一个小妖,更查不到他来去。”
陈宝青带着歉意地看着文璨。
文璨神情黯然,呆坐在椅子上。
难道他这一生,就要在这周府任由一只狐妖欺辱,没完没了地生妖嫌人厌的狐崽吗?
“不过,我已经拜托哥哥替你寻找这位道长,一旦有下落第一时间告知你。你不要难过。”
“谢谢你宝青。”文璨感激道。
“对了。”陈宝青提醒他,“虽然老狐狸道行深了点儿,但我们妖只有一窍,他把你看作伴侣,你哄得他开心了,什么都会答应你的。这几日不要露馅,才好脱困。”
陈宝青又留了一会儿,看天色渐晚,才依依不舍与文璨告别。
文璨谨记陈宝青的话。
傍晚时分,容郎从外面回来。发现文璨一改往日的沉闷,竟在屋中作起画来。
他脱掉外氅,没有声音地走至身后,头靠着文璨的肩膀,垂眉,看到画中之人,面露喜色。
文璨画得正是卧在榻上小憩的容郎。
容郎靠过来时,文璨手一抖,一滴浓墨落在容郎俊美妖冶的脸上,瞬间晕染开来。
“呀。毁了毁了,全毁了。”文璨停笔,赶紧拿起画纸想要补救,吹了半天,被一只手轻抚面颊,正对上一张比画中还要俊的脸。
“相公。容郎就在这儿呢,哪里还用看一幅画。”容郎亲他,笑他呆书生。
文璨红着脸,眼圈泛红:“你懂什么,我画了许久。这是我初见你那天的情景。”
“你瞧,这不就好了?”容郎点他的额头,文璨再看,这画哪还有墨点。
他嗔视一眼容郎,在屋中挂起此画。
容郎甚为感动,生狎抱之,两人于窗前苟合至深夜。
一连几日,两人浓情蜜意,势要将这周府里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两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