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哎哎,冷!你干嘛啊,和你闹着玩的。”文璨赶紧把他衣服拉上。

驾驶员:“帅哥,坐好。”

周容珩抱住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衣服里。

文璨脸更红了,挣扎着抬眼。

周容珩不动:“让你坐好。”

他的衣服里有淡淡地散不去的香水味。在大冷天,却有股潮湿闷热感。

文璨感觉身下的雪橇动了,想从周容珩怀里出来,瞥到他肩膀上变暗的抓痕和咬痕,停住视线,大脑冒烟。

他只用了0.0001秒就知道周容珩是故意的。

“看到了?”周容珩低下头问他,声音在寒风里变了腔调,“想掐就掐吧。”

文璨又看了一会儿,那个椭圆形的牙印很深,伤口已经结痂,周围的皮肤仍然红肿。

“疼不疼啊?”文璨问。

周容珩:“不疼。”

“你露出来,不就是想卖惨,告诉我疼吗?”文璨说。

“不是。”周容珩的脸颊贴在他的头顶,轻轻地呢喃,“我接受你对我的所有伤害。”

文璨愣了一下,目光从伤口上移开,对上周容珩的眼睛:“我才不会主动伤害你。那是你伤害我,我才、伤害你的。”

“我们要加速。接下来的两公里是陡坡,两个人要坐好扶稳。”工作人员吹着哨子,目不斜视,“当然,你们这样抱着也可以。”

随着她哨声尖锐地“哔”声后,八只哈士奇和刚开始的速度完全不一样,“噌”地迈开腿往前狂奔。

文璨直接跌到周容珩怀里,爬都爬不起来,像是在坐过山车。

“这、什么破路啊”

尖叫声散在空中。

八只成年大狗的速度飞快,碾到一两个突起的石子,雪橇跟真的飞了一样。

“不觉得很爽吗?”周容珩问他。

文璨在颠簸中,快要散架了,声音支离破碎:“爽在哪里啊?”

“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旁边的风呼啸而过,错落有致的杉群在风中逐渐模糊,世界开始变白,变成一条巨大的羊绒毯将他们裹住。

还没感受到毯子带来的温暖,贴着他们的脸颊的羊绒骤然散开,漫天的羊毛扑簌簌地落下。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

雪橇的速度开始变缓。

文璨攥着周容珩的手,眼角带泪:“痛,下面好痛。”

被周容珩操肿的地方,因为雪橇的颠簸,快要疼死了。

坐都坐不起来。

周容珩靠过来,拉开厚重的衣服拉链,将他裹紧,在他的耳边问:“很难受?”

“嗯。”文璨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身体放松了些。

周容珩说:“我摸摸。”

“不要。”文璨抗拒,后面还有人呢。

“不是难受吗?”

文璨窝在他怀里,抬头问驾驶员,“是不是快结束了?”

“还早呢。”

他们路过一片结了冰的湖泊,前方就是雾凇长林。绵密的雪落在镜面的湖上,静静融化。冰没想象中的厚,被凿开一个大洞,狗狗们踩着岸边的雪毯上,脑袋凑在一起喝水。

驾驶员“嘬嘬嘬”几声,拿出篮子里的零食喂狗。问文璨要不要一起喂。

文璨摇摇头。

他倒是很想,周容珩手就在他衣服里,不让他离开。

“前面的雾凇林是平道,景色特别漂亮。哈里知道速度,不会很快的,你们放心坐。”驾驶员拍了拍旁边领队的哈里,解释道。

“你不跟着我们一起了吗?”文璨问她。

“对,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