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并没有让他纠结太久。

他发现自己有点过分。

他逐渐沉沦于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中，一边汲取着周容珩的钱财，一边渴求着他的喜欢。

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放弃了，立刻不想了。

在周容珩开口前，强硬地亲上周容珩，看他变圆的眼睛，笑出了声。

文璨面对面坐在周容珩的身上，嘴贴着周容珩的唇上轻声说，

“周容珩，你今天还挺能忍的。好棒哦。”

他把手伸进周容珩的衣服里，轻蹙眉毛：“为什么你还穿那么多，不公平。”

周容珩在看他。

文璨又说：“你的泳衣在哪儿，快换上我们去泡温泉。”

周容珩没说话，仍然看着他。

像是在无声询问他，为什么不让他回答问题。

文璨的手在他的羊绒毛衣上收紧，慢慢靠在他怀里，然后抬起下巴，说：“好不好？”

周容珩的眼睛重新眯了起来，笑了声，语气不明：“文璨，你是在害怕吗？害怕我的回答。”

“没有呀。”文璨摇头。他松开手指，对上周容珩的眼睛，“真没有。”

周容珩脸上的笑容收敛，远离文璨，往后靠了一点。

文璨的表情逐渐僵硬。

周容珩：“嗯。胆小鬼。”

文璨眨了眨湿红的眼睛。

湿漉漉的头发黏在他的皮肤上，遮住他的眉眼，眼前的视线有些不清晰，尤其是尾端还耷拉着水，眼皮震颤了好几下，才把水珠抖掉。

周容珩拨开他的头发。

他说：“我喜欢你。”

文璨没有回应，他愣愣地看着周容珩，似乎没想到那么轻易的得到答案。

周容珩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他靠近文璨，“我喜欢你。”

周容珩把文璨抱起来，两个人离得更近了，他们鼻尖对着鼻尖，眼里只能看到彼此：“我喜欢你。”

“好……好了。”文璨推着他的脸，从害羞转变为别的情绪。

“你不相信我。”周容珩亲着他的手心，直直地看着文璨，带着强烈的侵犯性，“没关系的。我会让你相信的，我是真的在喜欢着你。”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他低声，“所以。也给我一点爱吧。喜欢我，接受我的全部。”陆捌泗捌捌伍‘壹伍陆日更

温泉的恒温维持在40摄氏度。

文璨坐在温泉里的台阶上，玩着旁边的雪，很快捏出两个小雪人。

“这个是我。”文璨指了指其中一个较小的，把大一点儿的给周容珩，“这个是你。”

周容珩紧盯着他红润的唇，过了会儿，低声问：“真的会爱我吗？”

文璨一愣，轻微地点头，更小声地说：“嗯。”

周容珩伸出手，摸了摸小的那个雪人。

“呀！你别碰。”文璨赶紧阻止他。

刚从温泉水里拿出来的手，带着伤害性质的热水滴在雪人头上，留下一个显眼的水洞。

“被你弄坏了。”文璨抱怨，又捏了一点儿雪，给雪人补上窟窿。

新填上的雪与之前的雪格格不入，看上去像打了个补丁。

周容珩说了句抱歉。

文璨撅嘴，不太开心。

“你觉不觉得水里有点热？”他转移话题。

文璨：“不会啊。我感觉正好。你热吗？”

周容珩点头。

他觉得自己特别热，心脏一直在不停地高频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