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璨文璨，你和会长什么关系啊？”

“对啊。他怎么总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找你？”

文璨手里拿着卷子，前后左右涌簇的都是人。

文璨挪不动，只好说：“哪就总找我了，一共才三次。都是正事。”

“我们又不瞎。”

“就是就是，会长下午还拜托我把羽绒服给你。那羽绒服是谁的啊？”

文璨眼见话题越来越歪，手下快速翻着试卷，将批注“38”分的英语卷子塞到面前的人怀里，“你的，不及格。”。

“啊！怎么这么低。”那人摊开卷子，苦着脸站在原地。

文璨又快速翻找周围几个人的试卷，一一塞过去：“统统不及格，赶紧改卷子。”

他回到座位，拧开水杯喝了两口。趁郁然没开口前，先进行预判：“如果你特别特别想知道我们的关系，期末考试考得比我高，我就告诉你。”

郁然：“……”

这比让他得影帝还难。

郁然：“其实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文璨再不相信他了。

就会套他话。

他保持沉默，嗓子还是不太舒服，嘬了两口温水，低头改卷子。

许文静转过来，指着其中一道错题，问文璨：“奇怪。我这哪填错了，还要变形吗？”

文璨抬头看了眼她的英语卷子，指了指她那道题的前后：“你这是一点也不变啊。前面那个也错了，要加ing。这个……”

他给别人讲题的时候，声音很轻，跟哄小孩一样。旁边的郁然看了看自己的卷子，也凑过来：“所以function后面要加al？。”

郁然英语是全科最好的，但仅限口语。阅读和语言运用总出问题。

文璨点头：“对的。”

许文静用笔挠了挠头，填上正确答案，满脸疑惑地转过去。

郁然捅了捅文璨：“你发没发现文静这两天有问题。”

文璨：“？”

郁然：“她竟然那么文静。连你的八卦都不听了。”

文璨摇摇头，然后小声地说：“她是平时疯癫型。每次考试，就没下过班里前十的。”

郁然震惊。

晚自习结束后，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对着教室外面喊道：“下雪了下雪了。”

“飘雪花了，快走，等会得冷了。”

“好烦啊，周一值日都不好做。最讨厌下雪了。”

文璨定神地看着窗外，被路过的同学撞了一下，默默收拾书包。

“没想到今年下雪这么早。”郁然说，“我先走啦。你要不和我一起走？”

文璨拉上书包拉链，套上羽绒服：“走吧。一起。”

郁然立刻回头看他：“你今天不和周容珩一块了？”

“都说和他没关系了。”文璨将围脖一股脑缠在脖子上，盖住了大半张脸。

两个人一起并肩下楼，雪已经下大了。

柘城年年冬天都会下雪，每次下雪的第二天地面都跟糊了锅的米饭底儿一样。

但文璨还是很喜欢下雪天。

走到校门口，郁然家的车停在对面路边。郁然的妈妈站在车边，手里拿着一件长风衣，郁然刚过去，就把他用衣服裹住。

他似乎在向妈妈介绍文璨，妈妈笑意盈盈看着文璨，朝他打招呼。

文璨看着他们，将脸埋得更深。

郁然关门时，扭头看文璨，给他挥手。

文璨同样伸出手，但只有一秒。

车门关了，车走了，他缩回了手。

门口道路被学生踩得积不下来雪，他站在校门口的铁门旁，看着三三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