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并没有自残的记忆。

在出发找文璨之前,他记得自己一直处于一种很兴奋的状态。

确实恶心。

他静坐在漆黑的病床上,借着手机光去看熟睡的文璨。裙。欺龄久肆留叁欺三令

过了会儿,他脸上的表情柔和,嘴角不自觉上扬。下床,寻找医药箱,找到碘伏,取出棉签,在手腕上来回涂了几下。重新将旧的纱布缠上。

……

文璨最终拗不过奶奶,在医院陪护了一周后。率先投降找了一个新陪护。

他没把回学校的事告诉周容珩。

这几天他和周容珩都是在微信上面联系。

聊天内容很健康,有点不太像周容珩本人。

但文璨很喜欢。

喜欢和他聊有的没的。

他经常会拍医院外面很远的那颗柿子树。

周容珩点评:拍的很好看,就是看不清。

文璨:……

他也会问周容珩那天做的卷子的解题思路。会磨着他给自己讲其他的大题。

会给周容珩拍施工角落,独自开花的仙人掌。

那是朵非常漂亮的白花,香气扑鼻。可等他中午再去散步,就枯萎了。

文璨没给周容珩发它枯萎时的模样。

周容珩也没问。

复学前一天晚上,周容珩突然问他。

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文璨睡得早,没看到这条消息。

等他看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文璨一大早去的学校。跟大家打过招呼之后,铃也响了。

连续两节课都要考试。

大课间操取消,班级同学趁老师没来,在讲八卦。

郁然这个八卦爱好者,也凑过去听。

还拉着文璨一起。

文璨抗拒:“我在座位上也能听到。”

班级里总爱讲八卦的几个同学,声音不小。

其中一个女生说:“你们说,不会真的就不来了吧?”

“怎么可能,他不是学生会长吗?”

“一周没来了,我看没戏。现在学生会里的事,是崔玉学姐在管。他不是早就保送了。”

文璨抬头。

郁然快步猫着腰走过来,捅了捅文璨:“周容珩咋回事儿啊?真不来上学了啊?”

文璨愣了会儿,皱起眉毛,问郁然:“真的一周没来了?”

郁然想了想:“差不多吧,具体几天我也不记得。”

文璨沉默一阵,站起来:“我去上个厕所。”

他走出教室,溜进厕所的单间,给周容珩发信息。

文璨:你在哪儿?

Mull:你回学校了?

文璨:嗯。你怎么没来上学。

从那天他们分开后。

或许还得计算上再往前的两天。

周容珩:有点事要处理。还回医院陪护吗?

文璨:不回了。周六周日去看看。

Mull:好。

文璨从早上一直兴奋的情绪在此时破了个洞。他靠在门板上,然后慢慢打字:要我去找你吗?

周容珩回复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