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说话,似乎对他用身体占用公共位置十分不满,看他一眼,掏出手机划拉屏幕。
下一站到了。
文璨侧着身子挤着人下车,体力不支地将重力撑在自己的膝盖上,蹭到路边的长椅,坐下,捂脸。
啊啊啊啊!!!
真的糟糕透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要死要死要死,怎么办,怎么办。
以后他要怎么面对周容珩。
太荒唐了,是梦是梦一定是梦。
他拍着自己的脸,疼。
别说脸疼了,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一样。
上次也是这样。
还不如上次呢,起码是自己晕倒摔散架的。
事实上还证明了,男人的鸡巴比劣质情趣用品的杀伤力还要大。
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文璨靠在书包上,很颓地瘫在那儿上,过了几秒,又默默地坐直。
腰痛逼裂。
尿道口好疼。
又想到始作俑者那张苍白的脸。
文璨沉默,揪着自己的头发揉成鸡窝,“啊啊啊啊”地又一阵低吼发泄后,拿出手机,给周容珩打语音电话。
可千万别死在家里。
铃声持续的时间越久,文璨的内心就越煎熬。
他又打了一遍。电话通了,听到一声沙哑的“喂”后,直接挂断。
比起生命,其他都是小事。
嗯。都是小事。
进了教室,班里同学在传前一天考试的卷子。
文璨将书包放下,曾文强搂住他肩膀,整个人砸了过来:“学霸,是不是得请哥们儿吃饭啊!”
文璨身体一痛,眼前昏花,咬牙推开他问:“什么?”
“还装。刚刚莹姐可说了,你的参赛作文,获得市里第一名。奖金有一千五呢。不得请我们消费一下?”
“曾文强,文璨的奖金是自己写作赚来的,关你屁事,凭啥请你吃饭啊?”许文静翻着白眼回头,把曾文强的数学卷子拍在他桌上,“你的!”
曾文强看了一眼,拿起卷子,喜笑颜开:“及格了嘿。”然后去怼许文静,“我们说话,又关你屁事。我只是问问,请不请取决于我同桌。是吧?”
文璨最近手头确实宽裕了些。
他不想听他俩吵,斟酌了一下,问曾文强:“你想吃啥啊?”
曾文强:“食堂就行,食堂就行。”
“那咱们小组我都请了吧。你们平时也帮我挺多的。”
文璨在心里合计,一个人如果吃二十块钱,三个人就是六十,但他接下来两周可以继续吃以前的套餐,一顿只需要五块五。
“也有我的份?”收发作业本回来的许文静同桌问。
文璨点头:“嗯!”
“文璨,你干嘛破费啊。你本来就没什么钱,大家都知道的事。”许文静瞪了曾文强一眼,“你没钱吃饭啊?要不要姐姐请你吃?”
曾文强本来说出口就有点后悔,被许文静一激,反而不想落下面子,梗着脖子:“文璨都同意了,关你鸡毛事?你们女人就是喜欢逼逼赖赖,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怎么老管我。”
“放你大爷的屁!扯什么男女呢?文璨同意不还是你腆个大脸问问问。那我还说你们男的就是贱,唯恐别人比自己厉害,啥本事没有,嫉妒倒是冲在第一哦!”
“刺啦”一声,曾文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连带着文璨的桌子都歪了。
文璨:……俩祖宗。
班里同学看热闹地看热闹,帮腔的帮腔,班长嚷嚷让他俩安静,一时之间乱哄哄的。
文璨不想被围观,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