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璨手抓着另一边的内裤往上提，摇头，醉醺醺地说：“不要……这样……”

他目光还在屏幕上，影片的两位主角都没有露脸。躺在床上的那位，下半身完全张开，被一只手抚慰着，看得不真切。

他鼻尖开始出汗，总觉得自己想要真的看到一些什么，以此来证明自己并非是特殊的一个。他身体向前探出，被一双手按住，他又去掰着那双手，掰不开。

就像影片里那只手就是不挪开，下面的人也不反抗。

现在真正被掌控的不是那个床上躺着的人，而是他。

那只手就像一只白帆，在荡着水的海上行驶，拖着长长的水痕，慢慢儿深，慢慢儿淡。

海浪扑过来，船翻了，整个海面尽显眼底。

文璨牙齿打颤，看浪花浮白的潮湿地，喉间发出急躁地声音：“关掉！关掉！我不要看！”

周容珩拖拽着他，将他重新按回怀里：“怎么不看？不好看吗，宝宝？”

文璨眼睛静静地看着周容珩，里面流淌着忧郁的白色雾霭，呼吸间一股潮润的气息：“他是怪物……你看不到吗！是怪物……不要看了……”

他跪坐在沙发上，直起身子，伸出两条白藕似的手臂，架在周容珩的肩上，轻轻地晃：“不要看了…哥哥……陪我玩儿……”

“是啊，我看到了。”周容珩低头，从白色雾霭中，看到稀稀松松的点点星光，明明想要被认可，偏隐藏起来。

他抚摸着颤栗的背嵴，困住乱动的身体，笑着说：“每个人都会成为怪物，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呢？”

文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里的白雾散开，歪头：“是吗？嘿嘿……好像是哦……那你是什么怪物呢……”

他的手指点了一下周容珩的鼻尖，又用自己的鼻尖撞上，上面的汗扩散到另一人的鼻尖上，他笑，笑完又开始哭。

“你……你不是……你骗我……呜呜……”

突然扬起的浓厚呛人的波动情绪，热烘烘地扑面而来，刚刚的那一点变凉的水渍，从周容珩的鼻尖慢慢蔓延，到达至深处，钻进了他五脏六腑。

“我是的。”周容珩抬起他的脸，激烈地亲上他，将他脸上的泪珠舔掉，缠住他，声音低沉，“你会知道的，我是，我和你一样。”。

两个人摔倒在沙发上，喘得很急，带着浓重的欲望。

呜咽断了，泪水变成了腻人的水渍声。

水渍声越来越响，响到文璨身体发热，轻轻地颤抖着，身体某处也像泄洪了一样，压根忽视不了。他撇脸呼吸，余光扫到还未停止的镜头，这才发现不光是他们亲吻的水渍声，更多的是那一对被困在屏幕里的“怪物”。

只朝镜头看了一眼，他就受不了地抱住周容珩，噘嘴让周容珩亲他。

周容珩笑着说：“喝了酒这么热情，怎么办，想一直让你保持这样的状态了。”

文璨看他喋喋不休地嘴，有点听不懂，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看他视线落在屏幕上，顺着他的目光走，他才敢窥得一点儿苍白性事。背对着镜头的人，后背的肌肉纹理很漂亮，很宽阔，就像……就像……

文璨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后背的主人就已经虔诚地跪在床上，分开“怪物”的腿，将头埋在那里。

水渍声就是从那里来的。

明明舔的不是自己，文璨还是羞耻的想将自己蜷缩起来，他摩擦着双腿，嘴唇难耐地张合，想替躺着的人呻吟，想要……也有个人替他舔。

“你……在干什么？”

周容珩看他。

文璨已经不太清醒，裂开唇，吞咽着口水:“磨……磨逼……”

“嗯。”周容珩移开视线，并没有再问他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