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你生的。”
“跟我结婚,安安会有世界上最疼爱她的父母。”
月光下,男人的语调越来越低沉惑人,冯宁像被施了咒语的小可怜,大脑仍处在男人突如其来的求婚魔法中麻痹着,无法思考。
周颂岳远不像他表面看起来这么镇定,他松开了冯宁,因为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目光却深邃如海,偏执而专注,不愿错过爱人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太久没有过如此焦虑不安的时刻了。
甚至不合时宜地想起小时候母亲把他关在小黑屋里然后一人离开的恐怖画面。被抛弃的恐惧和不安像把锯齿一点点将他的神经折磨得极端脆弱和疯狂。
内心的暗影不受控地延展侵蚀着心脏的完好部分,冯宁的沉默无疑在加剧他的痛苦,脑袋里疯狂的念头不断涌现:
他要是条蛇就好了,冯宁离得这样近,他完全可以咬上对方白嫩的脖子,注入毒液,将人毒晕后蜷起来,弄到自己的巢穴里,永远不能离开。
不行。太阳穴隐隐跳疼,他吸了口冷风,艰难按捺住那些疯狂窜动的妄念。青年黑玉般的眼眸微微闪烁着,看出冯宁内心的松动,他知道自己戳中了冯宁的软肋,便趁热打铁再添一把火:
“安安还这么小,身体也不太好,这次虽然没有大碍,但万一留下病根怎么办?这里医疗并不发达,宝贝,等安安到了Z市,周家会安排最完善的医疗资源和顶尖的医生看护,不用像现在这样奔波流离,家里每个人都会把我们的孩子捧在手心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