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

“宁宁不知道哥哥喜欢吃什么吗。真伤心啊。”

嘴里阴阳怪气,目光片刻不离盯着眼前清瘦的青年,声音冷了下来。

冯宁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也没再说什么,径自走到厨房里,下了一碗最简单的鸡蛋面。

面端上来,男人慢条斯理地拌了伴,目光不离青年。

“宁宁不跟哥哥一起吃吗?”

冯宁手心溢出了汗,妥协一般轻声道:

“周颂岳,你到底想干什么。”

筷子顺着桌面滚落,隔着面汤氤氲的雾气,周颂岳那双阴沉的眼睛仿佛要将他钉在灵魂深处。

地面的杂音持续了两秒,他沉默地拿捏着冯宁的一颗心,低笑了两声,重新抽了一双筷子,用热烫的茶水洗涮过,边擦边道:

“说了只是想吃一碗你下的面,别紧张。”

仿佛为了证实自己的来意有多纯粹,从容优雅地挑了一筷子。

可那哪是吃面,分明是不动声色咀嚼吞咽着眼前的人。

他也不让冯宁走,冯宁哪里待得下去,简直如坐针毡,备受煎熬。悬起的利刃吊在脖颈上方,主宰者似乎要看着猎物挣扎到力竭求饶,才肯施舍给个痛快。

如果可以,冯宁当然希望能躲一辈子,躲着李升,躲着周颂岳,在这个小城安安稳稳过日子。但如今这两个人都找了过来,他也不打算再躲了。

他已经有了安安,还有李升……家给了牵挂,也赋予了勇气,该面对的总不可能一直躲下去。

男人已经放下筷子,他抬头:

“周颂岳,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们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我们?”周颂岳把玩着这两个字,眼底的寒意消融些许,“好啊,宁宁,那就走吧。”

福叔拽了下冯宁的衣角,老人很惶恐,男人已经走出门外,不耐警告:

“听说这家店开了挺久?20年?宁宁是想以旧换新?”

冯宁心头一紧,知道这男人一向阴晴不定,怕他一气之下真的迁怒福叔的店,朝老人安慰笑笑,小声低语:

“福叔我没事,就是要麻烦你照顾下宝宝,还有”

“不用麻烦了。”

“那个小野种,”他拉开后座车门,眼里闪过冰冷的怒火与嘲讽:“早就等着你了。”

车后座内,安安似乎在熟睡,身上还穿着冯宁买的羊毛套装。

“安安?!”

仿佛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崽崽小脸皱了皱,无意识地喃喃:“爸爸……”

冯宁脸色瞬间变了,将车里的崽崽护在怀里,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点愠色:

“周颂岳,你到底要做什么!”

婆~婆~推~文~舍

被他满是不信任和防备的目光刺痛,男人气极反笑,眼皮直跳,让人生生把小崽子抱走,他一秒都不想见到。

安安的哭声顿时响了起来。

“安安!!你们别碰她”

冯宁又急又气,想要夺回宝宝,却挣不过对方的压制。

车门合上了。

“冯宁,”周颂岳的气息将他罩在怀里,混合着清冷香气,男人在他耳边低叹,温柔的语调却倾泻出微颤的恨意:“我就是对你太心软了。”

脖颈一凉,冯宁惶然低下头,周颂岳竟然给他套了一个黑色的…项圈?!

男人修长指尖抚摸着他的脖颈,轻佻狎昵,仿佛逗弄宠物。

指尖冰凉,触及过的皮肤汗毛直立。

他拽着另一头的银质锁链稍一用力,青年便不得不轻哼着仰起头贴过来,脆弱的脖颈曝露在面前,仿佛只能依附他一人。

周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