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怎么修,修成什么样子,江晚晚还在思考。
-
堂屋内。
经过几波大动静之后,几个孩子都清醒了不少。
别说是孩子了,就林母这破了音的尖叫声,几十米外的邻居都听见了。
估摸着明个得传出个许多版本的八卦去。
“咱们家又漏雨了吗?”
林长青揉了揉泛着水雾的睡眼,接着把小脸耷拉在长桌上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五年来,每次刮风下雨都要经历一次,林长青已经习惯了。
林长安闻言,深沉着小脸点了点脑袋,才补充道:“听奶说,灶房和咱们的屋的屋顶都塌了。”
现在家里还全乎的,就只有江晚晚和林父林母的房间。
但林父林母的房间却仍‘噼里啪啦’的雨水,漏个不停。
于是整个家里,除了堂屋,就只剩下江晚晚的房间能住人了。
江晚晚看着堂屋里,满脸愁思的两位老人和五个神色各异的孩子,觉得自已的身上突然多出了一份责任。
她决定了,一定要住上结实又坚固的青砖大瓦房。
“爸,昨个我去县城,去见盛夏他战友了。”
江晚晚见众人神情疲倦,便展开了些许的精神力,神色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聊开了话头。
只是她没注意到,一向趴着凡事都不上心的林冬至,却默默的看了她一眼。
他又感受到了,曾经安抚过他的那股温和的力量。
“盛夏之前写过信给我,说是有事可以找他这个战友帮忙,另外还寄给了我不少钱,说是部队里发的奖金。”
江晚晚面不红气不喘的编着故事,反正她那个伴侣已经五年都没回来了,总不会自已撒个谎,他就回来了吧。
话语刚落,江晚晚就注意到家里的几个人都满脸认真的听着,看起来似乎没怎么思考就信了,于是她心下也安定了不少。
好在有精神力辅助。
“我想盖个青砖大瓦房。”
江晚晚语出惊人道:“家里的老房子早就该翻修了,我是想既然手头有钱,又有剩下他战友帮忙,还是盖个好点的房子出来吧。”
“说不定盛夏就快回来了呢。”江晚晚若有所思的说。
记忆中的林盛夏好像是明年才能回来呢,详细的,原主的记忆中还没有出现。
毕竟原主对于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泥腿子丈夫,向来是不上心的。
林父等人听了江晚晚这话,都陷入了思考。
林父是在思考江晚晚这话的可行性,而林母则是在思考盖房又得花去多少钱。
小孩之中,林长安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而林长青却若有所思的盯着江晚晚所在的方向。
那么久都没有消息的爹爹,居然会给阿娘额外寄钱写信?
理论上这应该没问题,但不知为什么林长青就是觉得不应该这么巧,却又找不出什么毛病出来欸。
“你们怎么看?”
江晚晚白皙的面上十分坦然,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林母皱着已经挂上些许皱纹的眉眼,干的起皮的嘴巴来回蠕动了半晌,但到底没有说出一个字。
能盖房子,有谁不想盖呢。
她舍不得花钱是真的,但担心孩子,惜命也是真的。
说到底,跟命比起来,钱花了还能再挣不是。
林父轻叹了一日气,才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老三真给你寄了?”他怎么有些不信。
“不是他主动寄的。”
江晚晚故意变了调子说:“是我写信问他要的,我可不想再住泥胚房了,哪天再塌了,怕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