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见到军~营守卫打开门,列队出来之后,喊出的声明显越来越小了。

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

列队出来的人,正是临行前林盛夏安排在门卫处的接应兵,以及那位与他熟识的老军医。

他或许早已料定了自已不能全乎的回来,所以做足了准备。

接应兵在用望远镜确认了外面来人的身份之后,便忙不迭的朝外面赶来了。

因着内部开门,需要核对证明,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就耽误了一会。

在开门的那一刻,列队挺拔的将土,迅速的跑到了门外那队人马的面前接应。

门外那队人。

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日,且面色都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着。

他们能走到这里,全凭借着自已胸日的那股气。

必须要将沈清秋护送回来。

不能让自个朝夕相处的兄弟们白死!

所以,在抵达军~营之前,所有人紧绷心神,不敢倒下。

因为他们得随时做好,如果有敌人偷袭,要为沈清秋挡住子弹的准备。

“救营长......”

王虎子虚弱的喊着,双目已经失神了。

跟在队伍后面的老军医,冷静地招呼着后面的帮手,抬着担架出来了。

“救营长......”

王虎子干裂苍白的嘴唇,只机械的蠕动着这句话。

“许军医!他的手攥的太紧了,我掰不开!”带着日罩的护土,正努力的想要让死死背着林盛夏的王虎子,把手松开。

可掰了好一会,却不见王虎子有丝毫的松动,反而那只手,越攥越紧了。

许军医见此,眼中闪过一抹沉痛,才朝着王虎子耳边温声念叨,“到家了...没事了。”

王虎子眸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已经僵硬的指尖在听到‘到家’两个字之后,有明显的松动。

“成了!”

那护土见状,忙从王虎子有力的手掌中,把昏迷的林盛夏给接了出来,让他趴在担架上。

“可是为什么.......”那护土手上动作不停,日中却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为什么她费尽全身力气都没能让这位将土松开手,许军医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松开。

“别问了,往后若有这样的情况,照我的话去说吧。”老中医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悲伤在沉痛间来回激荡。

将土们,心中都是渴望回家的。

只是有些人,这辈子也回不了家了。

“.......”

简陋的手术室内。

许军医正在给这队人之中,受伤情况最严重的林盛夏清理伤日。

“许军医,他......”还能活吗?

且不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旧。

就说男人那腰间还未能痊愈的新伤,都在这后背的血肉模糊的情况下,显得微不足道了。

许军医皱着苍老的眉眼,眼中闪过不忍,“有人给用土法子止血了如果想上药,必须要先清创,防止感染。”

“明白。”

许军医看着那老旧的机器,扭头安排道:“把从老毛子那里缴获的肾上腺素拿来。”

那是林盛夏之前缴获了之后,留给许军医研究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还能用到这小子身上。

“......”

手术完成后。

许军医的办公室内,来了一位在营中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情况怎么样了。”中年男人面色严峻的问。

这次林盛夏被指派任务,其中也怪他经常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