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被他当面团揉了,肩头都是粉色的了。
“你知道为什么床要挨着窗户放么?”席润野缓声问。
楚栀躺在床铺里,看着他,居高位,像个传教士,不该说像,此刻就是。
楚栀不知道也不想回答,她只懂肋骨最后会抵上窗沿,她都要把街道的景色烂记于心了。
席润野的指骨刮着脊骨上的月季纹身:“很适合你,好像你的骨子里就该开这样的花。”
“你……怎么……怎么不说我血液里也是。”楚栀做事鲜少说话,全是被逼的,每次想到结束后反驳,却不知道该反驳哪句,反正他不做人事时,也没说过一句人话。
席润野压着她肩膀,吻了吻那朵月季:“血液也是,嗯,天使是花天使。”
楚栀烦了:“我明天要上班!”
席润野更慢了:“我有分寸。”
有个屁分寸!
席润野离开了一下,又回来:“宝贝,还有十秒。”
十秒?
他已经能估算这么准了?
可他没下一步行动,从背后抱住她,亲她脖子。
楚栀心里倒数。
‘四’
‘三’
‘二’
‘一’
远处的天边一朵接着一朵烟花绽放,半个夜空是亮的,户外热闹声传进来。
“天使,新年快乐。”
此刻这样,楚栀不想回答任何一句话。
“新年第一件事,感受到了么?”席润野使坏问。
楚栀憋着不回他的祝福,理智要跑出脑袋的时候也不回,死死咬紧牙关,不让他套出任何话。
席润野看到楚栀背着他睡,心想是不是把人作弄过了头。
心怀愧疚,也不耽误他干事,大不了每一下给天使道个歉。
楚栀本就喝了点酒,他是过了三次山峰,她可不是,比他多就是了,再硬的骨头也成了软骨头,和他说:“润野哥,我困了,睡了好不好。”
席润野立马收心,抱着好妹妹亲了又亲:“好。”
楚栀终于在席润野怀里得到了安生。
第二天醒来,席润野还在睡,她跨过他下床,脚踝突然被扣住,吓得她整个人跪趴下来。
“早。”他扣住她后脑勺,亲了她的脸。
楚栀:“我要迟到了。”
席润野看了眼桌上的钟表:“去洗簌,我给你做早餐。”
他一松手,楚栀就跑洗漱间。
席润野弄了一份三明治给她路上吃,楚栀早饿坏了,塞了几口就吃完,腮帮子鼓鼓的,再把草莓汁喝完,肚子终于被拯救。
席润野放假到初八,亲自开车送楚栀去医院。
到了门口,楚栀解开安全带要下去,他拉住她的手腕:“天使,差句话没说。”
楚栀:“哪句?”
席润野:“昨晚零点的祝福。”
楚栀脸先是红了,接着黑沉下来:“算祝福?”
席润野漫不经心:“我可特地等送完祝福才办事。”
楚栀想要把袜子塞他嘴巴,把他毒哑,少说逗她的话。
“哦,是不是还要说谢谢?”楚栀冷声问。
席润野笑:“也行。”
楚栀甩开他的手,瞪他。
席润野得寸进尺:“看,天使被作弄了,也只是瞪我。”
“你可真爱我。”
楚栀被气到,用手捏他的脸,把昨晚的气全撒出来,席润野顺势抱住她。
“觉得我好欺负是吧!”楚栀怨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