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好友聚会。”楚栀猜测。

戚瑜切了声：“我哥那样，朋友？你还不如说有个科学峰会，他去凑热闹。”

楚栀笑笑，没想到两人都很嫌弃对方。

戚瑜在家呆不下去，拉着楚栀要出门逛街。

楚栀以为的逛街就是逛逛，打发时间，买不买再说。???

而???

戚瑜点了点沙发上的几套衣服：“这件，这件，还有那件，包起来，直接送家里。”

楚栀看了眼价格，逼近五位数，一口气买几件，她也没这么挥霍过。

“小瑜……”楚栀想说自己穿不了这么多。

戚瑜拍了拍楚栀的手背：“不客气，我应该的。”

楚栀还想再说些什么。

戚瑜：“这是我哥的卡。”

楚栀：……

瞬间不心疼了。

逛完一圈商城，戚瑜累了，拉着楚栀去美容院放松。

“栀子姐，你知道我哥以前是什么样么？”戚瑜闭着眼睛摆弄脸上的面膜，和楚栀找话题聊。

戚瑜的话勾起了楚栀巨大的好奇心：“怎样的？”???

戚瑜：“我四岁的时候才和他正式见面，我可怕他了。他当时就像街头的浪子，虽然没染头，穿得也干净，就是周身的戾气……现在想起来也会一阵恶寒。”

“但我小啊，我不懂他是不好相处的性子，一听自己有哥了，开心坏了，还把在幼儿园的手工制品送给他。”

楚栀：“他收下了？”

戚瑜说起来还是很得意：“不屑来着，我就闹脾气，他没法子就收了。”???

楚栀能想象当时的席润野有多窘迫。

别说席润野，饶是她，也拿生气闹脾气的戚瑜没法子。

戚瑜拍了拍脸，继续说：“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相处，我和他说话，他声都不吭，让我超级没面子，我挺讨厌他的。”

“别人的哥哥真的很好，我的哥哥是个木头、冰块。”

楚栀被碰到敏感点，让按摩师轻些，转头问戚瑜：“看不出你们曾经不对付。”

“我以为他会是和戚蓝金一样的讨厌来着。”戚瑜说，“后来我上一年级，被人丢课本到垃圾桶，还被锁在厕所里，我才意识到我被校园霸凌，还没去和我妈告状，有一天放学回家，我看到他把欺负我的人拉到小巷子里警告了。”

“虽然他吊儿郎当堵人的模样挺混蛋的，但栀子姐你知道吧。”戚瑜眼底浮现微光，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真的酷毙了，那一刻我觉得我哥比任何人的哥哥都好。”

楚栀眸光闪动，能在戚瑜的语气中感受到她的心情。

“后来呢？”楚栀追问。

戚瑜叹气：“她们是不敢找我麻烦了，被妈知道后，妈把哥狠狠地训了一顿。”

“我还因为妈骂哥闹脾气不吃饭，在房间哭了一个下午，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后来还是半夜哥给我炒饭吃的。”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

楚栀听得入迷。

不少人和她说过席润野曾经的事情，但极少有像戚瑜这样。

在她的叙述中，席润野和很多平常人家的大哥哥一样。

有人烟味，更有棱有角，也更鲜活。

笑完，戚瑜盯着楚栀看。

楚栀笑了笑，抬手摸了把脸：“脸脏了？”

戚瑜笑着摇头，靠在凳子上，兀自长叹：“其实在家里，哥一直把自己边缘化，我们家里人都知道，但其中的隔阂不是说消除就消除的。”

“家里人都心疼他，他以前和他奶奶生活，最冷的天也是一件毛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