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栀不想和祁芳华独处：“妈，我医院还有事。”

“耽误不了什么的。”傅巧蓉带着她到别墅的偏厅。???

祁芳华坐在主位上，喝着水，架势十足。

楚栀没落座，就站在她跟前。

祁芳华抬眼瞪了她一下：“没礼貌，不会叫人？”

“奶奶，你有事直说吧。”楚栀懒得陪她周璇。???

“越发没规矩，就是被你外婆宠坏的。”祁芳华肚子里有怨气，全朝楚栀发了。

楚栀淡淡嗯了声：“我最喜欢的是外婆。”

从小，大人们就喜欢问孩子，喜欢外婆还是奶奶。

楚栀懵懂时说的是外婆，懂事了依旧是同一个答案，因为外婆是真的对她好，没有条件的好。

“混账！”祁芳华差点把手里的瓷杯摔了，怒气冲冲问，“你最近是不是又和席润野混在一起？”

楚栀并不惊讶祁芳华会知道她和席润野的事。

“对。”

“楚栀你疯了吧？你就非他不可？和一个满是污点的男人在一起，你很光荣吗？你就不怕别人戳着你的脊梁骨说坏话？”祁芳华气得捂住胸口。

“当初您为了让他背负那些无须有的罪名，给钱给方家打官司，纠缠他两年多，您又高尚到哪？”楚栀厉声反问。

祁芳华讶异：“你怎么知道？你听他胡说的吧。”

“爸妈说的。”楚栀懒得装了，“当初离开江都去新都不是因为席润野，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太恶心，我甚至不想承认你们是我的家人。”

祁芳华指着她：“闭嘴！反了你！”

“对，反了。”楚栀说，“以后您就不要再和我见面了。”说完她转身离开。

“你给我回来！”祁芳华急急地从凳子上起来，追在楚栀后面，“你敢再和那个小子有来往，你就试试看。”

傅巧蓉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一开门就看到祁芳华冲楚栀破口大骂，扶住她说：“好了妈，小栀还有事，我们改天再约她。”

“看你养的好女儿！”祁芳华出到外面，不得不收敛脾气，最后只能压低声音嗔怒数落一句傅巧蓉。

楚栀从傅家跑出来，坐在车上许久才平复激动的心情。

微信里，许萦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楚栀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面容憔悴，难掩失落，便只能说自己要上夜班，让她早些休息。

楚栀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缓解胸口着一股莫名的火气。J??

一个小时前，席润野准时发来短信，问她吃晚餐了没。

一连半个月，他们都是手机短信联系。

席润野好像捏准了她不会回复他多余的话，所以发来的信息大概就是问她要不要吃晚餐、想吃什么、今晚要喝什么。

楚栀回复：【吃过了。】

席润野：【哪吃的？】

楚栀看了眼傅家大门：【外婆家。】???

对面良久没有回复。

楚栀也不想面对席润野，更不想告诉祁芳华做的事，他面对方家已经够麻烦了，再来一个添乱的，怕闹大了，他要被停职。

楚栀又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开车回了一趟医院。J??

护士长惊讶她怎么不休息。

楚栀穿上白大褂，带上听诊器说：“查个房，结束了就回去。”

她知道自己的心情很乱，急需做些事情稳住自己。

一忙就到凌晨，夜间有人守着，她不好多留，许萦还在家等着，楚栀这才舍得回家。

在停车场放好车，楚栀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电梯。

因为是声控灯，她的脚步轻，走到暗区里差点没看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