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润野瞥见头发要拉到针头,忙阻止:“我帮你。”
楚栀抬手费力,干脆让他弄好了。
席润野把她头发拢到掌心,握得艰难,不得不感叹她的发量。
别看人长得小个,脸也小,头发多得不行,浓密泛着黑泽,在灯光下映出柔柔的光圈。???
他不是第一次帮楚栀扎头发。
一起过夜的话,第二天她去洗漱总忘记把头发扎起来,嘴里又含着泡泡,就会叫他过来帮忙。
起先掌握不准力度,打结的地方梳开时,没控制好力度,扯到她头皮,疼得她脸色难看,后来就好多了,知道停下手,把结给温柔地通好。
这次做起来,得心应手。
扎了一个低马尾。
楚栀摸了摸,确定不是乱得无法见人,就不多跟他计较。
席润野没走,陪着她吊完水,然后开车送她回去。
绅士地送到楼下,道了晚安便走了。
楚栀看着他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转身往电梯间走去。
在她转身后,席润野侧身看她走远,直到她进电梯,换了方向,去往隔壁单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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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栀吃一堑长一智,怕肠胃炎复发,每天按时吃饭,按时吃药,若是耽误时间,她就把备在口袋的小面包吃了,垫个肚子。
忙碌两天,周末准备到了,医院最近热闹得不行,因为要和隔壁几个兄弟医院办联谊,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
可能因为医院里晚婚率实在高,有些晚得过了,就算收入可观,在相亲市场也难找到合适的,这才搞了联谊活动。
消息传开后,陈隽辞又蹬着凳子滑到楚栀旁边和她闲聊。
“小栀子,你说离谱不,行政那边是用脚趾头想出来的策划?”陈隽辞唇上叼着一只笔,一脸不屑,就跟微博爱闹事的营.销号同样的语气。
楚栀下午排了腹腔镜手术,她做二助,正在细看余科逍给的资料,不想分心出来回答他无意义的问题。
“还内部消化,都是一个行业的,在医院搞轮值就算了,是想在照顾家庭的时候也搞轮值?今晚你看家,明晚我看家?”陈隽辞脸皮厚,被冷着也能继续叭叭,“这结了婚,生活质量还下降了啊。”
楚栀松开鼠标,靠在凳子上,和陈隽辞面对面,冷着脸问:“你有本事去广播室聊你的感想,你有对象就不能给没对象的同事一个机会?”
陈隽辞眼神晦昧:“对不起栀子姐,我忘了,你单身。”
楚栀瞪他,扬起手。
陈隽辞马上扶着凳子挪屁股跑走。
以为陈隽辞会安分下来,不到三分钟,他又滑着凳子过来,好奇问:“栀,你打算去?”
“没想法。”楚栀对于聚会都不想去,何况是大型联谊会,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陈隽辞:“排班表都出来了,你这种单身的,又是顽童心尖的宝,肯定要去,不然上头就给你下命令了。”
“我懂了。”楚栀终于舍得正眼看陈隽辞了,“你想去,怕嫂子说你,然后你希望我带你去,我懂的!”
陈隽辞气得跟傲娇的小天鹅似的,哼唧唧:“胡说八道!我才不稀罕!”
被捏着七寸的陈隽辞安分下来,自己回到了工位,楚栀能安静地赶在午饭前把手术资料细看一遍。???
下午到手术室。
主刀的是余科逍,一助是陈隽辞。?S?
二助其实能动手的机会不是很多,楚栀就乖乖地站在旁边学习。???
陈隽辞一上手术就兴奋,持钳不稳,扰乱了影像的视野,被余科逍打了手。
‘啪’一声脆响,陈隽辞疼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