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梓铭：“啊？”

“要不我和你席哥说一声。”

“不用了，你送我吧。”楚栀不是很想待着这了，“你就说我要求的。”

廖梓铭见楚栀的状态也不好，怕两人等会红着脖子吵散，这样还不如先送楚栀回家。

在回去路上，楚栀挨着窗户，眼睛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廖梓铭试探问。

楚栀：“清空脑子。”

廖梓铭看着路况，缓缓说道：“你去京北的第二年，席哥就考了那边的大学。”

楚栀转脸：“你什么意思？”

廖梓铭把车停在路边，泄气说：“栀子，不是我帮偏。我知道你不好受，席哥也没好到哪。那天他在医院楼下站到天亮，我去接他的时候才懂你们分手了。”JS?

“可他后来也没找过我。”楚栀习惯性去看手掌心，去读那些密密麻麻的掌纹。

廖梓铭愤恨说：“他爷爷就差把他逼上绝路，官司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他爷爷告他害死他奶奶，背的是命案，而且他以前确实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对方律师举证下来，要不是戚家请的律师厉害，他差点儿被定罪。他爷爷丧心病狂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没结束前，他都不敢轻易乱来，他怎么敢找你。”

楚栀侧脸看他：“那后来呢？为什么不来？”

廖梓铭感觉他欠他们的，深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你回头的时候他不在？”

楚栀如鲠在喉，咬着下唇，肩膀微微颤抖。

别开头，怕在廖梓铭面前失态。

“对不起，回去我会和席哥说的。”廖梓铭说，“他不让我和你说的。”

楚栀摇头：“不用。”

“我就当……你没过这些话吧。”

廖梓铭沉默不语地把车开到楚栀住的公寓，走之前，他又道了一次歉。

楚栀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便进了单元楼。

脱力地靠着电梯角落，无神地看着鲜红的字数跳动，刺疼了她的眼睛。

回到家，她在沙发上躺了半个小时，被屋内的阴冷冻到，起身开了空调。

在客厅中央站了一会儿，快步越过电视墙。

这一块区域被改成书柜，一半是书，一半是黑胶唱片。

站了好一会儿，她把《星际穿越》的彩胶找出来，把盒子全部翻了一遍，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

在内夹层发现一张白色的卡片。

翻过来，依旧是熟悉的字迹。

「我好像给你的答复总是很慢很慢，慢到你已经不稀罕我的答复了，我每次回答你之前，会想很多事，但我忘了，最该想到是你的感受。」

「阿栀，对不起，我是一个过去很糟糕的人，甚至未来也有可能很糟糕的人。」

「我怕你被我的糟糕拖累。」

「我没能想会遇到你这么好的人，因为你这样好的人，是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里的。」

「我不是一个喜欢看未来的人，是你让我想去看了，我忽然很想知道我的未来会怎么样。」

「那晚我就该回答你的，若时间能是重塑，我想回到高三坐在你前面那天。」

「我想，」

「再早一点认识你。」

落款时间在她生日前五天。

楚栀拽紧卡片的一角，把礼物全部塞回盒子里，锁到了柜子最深处。

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频繁作响。

楚栀看到熟悉的陌生号码，深呼吸几次，把胸腔里堵着的浊气吐出去，勉强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接到耳边，楚栀缩在沙发里。

“席润野。”楚栀淡淡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