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栀闷声应好。
弄好吊水,席润野收起嬉皮笑脸,后脑勺靠在墙上,面容微微仰着,看样子是真的很不好受。???
楚栀看着两大瓶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她拿过毯子给他盖好。
她刚俯下身,席润野撩开眼皮,眼神涣散,懒态更浓了。
“闭嘴,别说话。”楚栀不想听席润野说话,管他是调侃还是认真的。
她摁好毛毯的被角,冷声吩咐:“睡觉。”
席润野从毯子里伸出大手,拉着楚栀微微凉的小手,舍不得放开,摄取她身体的冰凉,像在干燥炎热的沙漠里看到绿洲,如饥.似渴。
却被楚栀毫不留情地掰开,公事公办:“我去冲药,你老实一些。”
只是通知,说完转身就离开,也不管席润野有什么意见。
席润野笑了笑,心想也行了,总比她冷冰冰地,一眼都不看他好。
他手机作响,摸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被楚栀塞到了大衣的内袋里。
接通,放到耳边,淡淡地喂了声。J??
电话那边的男人脾气暴躁问:“席润野,你没事吧?你的假不是到十五?怎么又要延长?”
席润野漫不经心:“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男人呼吸急促,“你的有事是给学校打申请准备去教书?”
席润野:“嗯。”?S?
“嗯你个大头鬼!”男人下命令,“十五一过,你马上给我到研究所,教什么屁书,你当教书是你闷头搞实验?你教书就是误人子弟!”
席润野:……
倒也不用这么贬低人。
他蹙眉:“老师,我的事……”
范工:“你屁事没有,给老子按时滚回来,把你手头上的任务搞完,这是上头给的命令,学什么小娘们唧唧歪歪,就这样定了!”?S?
以为电话会被对方无情掐断。
范工转而问:“你小子吃年夜饭没有?”
席润野刚被劈头盖脸骂一顿,薄面也不想给:“劳您还惦记,以为您只惦记我手头的项目。”
范工哼声:“在京北?我让你师母给你打包送去。”
“在江都。”席润野抬眼看向端着一杯热水走向这边的楚栀,“吃了。”
“不刚说没吃么?”范工疑惑。
席润野:“等会儿吃。”
范工:“?”
他也不懂席润野一天在想什么,挂电话前警告:“别给我搞激流勇退这套,项目不成、实验出问题就老老实实钻研,一年不成,我们干两年,两年不成,我们干一辈子,总之,项目必须成。”
席润野听着范工呱噪,眼神一直锁在楚栀身上,灼灼的,紧盯不放。
楚栀从远处走来,被他看得不自在:“把药喝了。”
絮叨的范工忽然听到一声清甜的女音,顿了下,问:“你找对象了?”
席润野看着楚栀那张长得偏幼的小脸:“不懂成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范工心情倍好,“改天带她到所里吃饭。”
席润野:“人家不愿意。”JS?
范工:“肯定是你小子待人家不够好,虽然咱工作性质摆这儿,常年顾家难,但比起其他行业也好多了,再忙也能见个面。你条件这么好,人家还是看不上的话,就是你没出息。”
席润野笑:“得,我没出息。”
人家现在就是看不上他。
“不扯了,十五过完,我没在所里见到你,你别妄想能在哪所大学教书,封杀你!”范工掷地有声,接着飒爽地掐断电话。
席润野心有无奈。
向来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