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走过来:“你俩注意点儿,要打架回办公室打去,让小孩子们看到多不好,小心被投诉。”
“护士长,您故意的吧!”陈隽辞叉腰耍赖,“就知道吓我们。”
护士长哼了声:“也就你老师能治得了你。”
虚惊一场后,陈隽辞又要朝楚栀粘过来,被她灵巧地避开。
楚栀面无表情:“余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陈隽辞不乐意:“他老人家怎么想到我?”
楚栀:“去了就懂。”她当然不会告知陈隽辞准备要被骂一顿。
“应该是明天手术……”
楚栀没说完,陈隽辞收拾妥帖,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副主任办公室走去。
陈隽辞不爱坐门诊,就算是给他一堆好处,他都是能避开门诊一定会装死,此外,他特别喜欢上手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在手术室里。
所以楚栀只要模凌两可地说几句关于手术的事情,陈隽辞一定争当前锋。
楚栀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对上一双黑曜石般死沉的寒眸,眼底空荡无生息,捉摸不透眸子主人的想法,让人下意识地想要退避三舍。
不知道什么时候,席润野站在护士站不远处,盯着这边看。
楚栀的表情瞬间冷下来,避开他的视线,去到护士台拿东西,转身回了办公室。
路上,楚栀沉沉地叹了几声。JS?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见到席润野,一颗心依旧很乱。
纵然心里头万千思绪起,但她都清醒地明白一个事实他们没可能了。
想到这,楚栀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关于他的事。
只希望是一次不期而遇,等到孩子健康出院,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路过新来的小护士,两人同她问好后,凑头说小话。
“你说新来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孩子的爸爸?”
短发护士:“应该是吧,不然怎么会全天陪着。”
“可惜啊,英年早婚。”
……
楚栀最不愿深想的问题朝她脑门砸来,她心慌意乱躲远,可惜思绪如春草疯长,像是遇到一片沼泽地,越是不愿意想要去挣扎,就越陷入进去。J??
楚栀自嘲想。
分手了,他结婚也是正常的,她有什么资格伤春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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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栀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来,陈隽辞传话把她叫过去。
去到走廊,看到师兄师姐也在,余科逍还在翻看病例,准备带他们去巡房。J??
作为余科逍门下辈分最小的楚栀和陈隽辞站在末尾,他凑过来小声问:“老顽童什么时候收新学生啊?咱们做小的也快四年了,别过两年我转主治还是师门下最小的。”
陈隽辞怀里抱着几份资料,估计是师兄师姐找他帮忙做苦力活。
楚栀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因为大家都很照顾她,来了之后没做过重活、杂活,师兄师姐尽量挑拣一些舒服又好当差的活给她。
“希望我升主治前,都不会收。”楚栀笑说。
陈隽辞打量眼前被白大褂衬得身材娇小的楚栀,打碎牙往肚子吞:“得呗,全家就我一个奴婢,你们都是主子。”J??
跟着余科逍查房,进到第一间房,楚栀脚步迟疑。
“栀子赶紧的。”陈隽辞空出手,勾住楚栀的胳膊把人带进来,小声和她说,“你可别想跑,不能让老顽童提问我一个人。”
楚栀哪里是因为怕提问要跑。
只是……??G
“你是孩子的家长?”余科逍背着手,笑着问。
“嗯。”
男人回答得简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