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小伶人是不是豆腐做的,那般的脆,轻轻的一弹,就似要哭了,娇气。他侧头,只见他呆愣的看着画,眸子里本还只是一点水汽,这会儿可好,一滴泪珠从眼角霎时间滑落。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脸庞滑落,顺着自下巴往下滴落,落在了一只宽厚的掌心中。
“边意。”晏满唤了他一声,问,“就这般疼?”
他指的是苏边意额头。
苏边意没回答,反问道:“那画是何时挂上去的?”
“忘了。”晏满说,“瞧着顺眼便挂了,原来那幅画,挂的有些久了。”
当真是忘了,还是不想说。
苏边意只觉得,他方才因梁忆安的话而动摇,实在可笑,他伸手抱住了晏满,“真忘了?”
“不哭鼻子了?”晏满笑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