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同他生气。

这句话中的限定词使的苏边意特殊了起来。

苏边意自然是能感受到的,许多下人都说,从没见晏满对谁这般上心过。

不加掩饰的偏爱,是容易令人心动的,而沉迷其中,也是危险的托付,可苏边意的城池,已然快要坚持不住。

这在听闻晏满给他修建戏楼更甚。

晏满为何能做西边城主之首,其一是年少时便有一战成名的经历,其二是无人知晓他有多少家底,招兵买马,钱财最是重要,再者,还有他的手段,足以让能人信服等等……

他手中掌控的方方面面,都不容小觑。

云州城初时只是一座小城,直到到了他手中,才越发的繁华,如今,他性子乖张暴戾的名声在外,但即便如此,也无人敢觊觎他的位置,这样的人,轻易是动不得的。

因为他的存在,和许多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修建戏楼的事,晏满不曾掩藏,很快便传开了。

这事老夫人也知晓了,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竟为了一个戏子,如此大动干戈,不顾及脸面,老夫人沉着气,时常将苏边意寻过去,道晏满为他做这些事,不过是一时兴起,叫他不要沉迷其中。

每次他走时,老夫人都会给他送点贵重东西,出手阔绰,想要拉拢他的意思渐渐显露了水面。

且每次寻他,恰好便掐在了晏满忙碌的时候。

这日,他回院子时,发现院子里的下人都不见了。

他手中抱着一个红木盒,推门而入,随后就看见了坐在屋子里手中拿着戏本在看的晏满。

苏边意眉梢带上了喜意,又隐了下去。

“城主。”

晏满挑眉看了过来。

他又改口道,嗓音柔且低哑:“晏郎。”

“嗓子怎么了?”晏满喝了口茶问。

这几日忙着,他便多数是夜间才会来这,他虽荒唐,可该处理的事,在做城主之位上,也是叫人丝毫找不出问题来。

苏边意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许是方才在外面吹了些风。”

晏满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红木盒子上,“那是什么?”

苏边意走到晏满身边,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给他看,是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狮子,晏满抬手摸上去,冰凉的触感传遍手心。

“这是老夫人送的。”

晏满扯了扯嘴角,“她倒是对你舍得。”

苏边意在外面面前蹲下身,靠在了他腿上,“为何老夫人要处处说你不好?”

“你可知从没有人这么问过我。”晏满说。

恃宠而骄并非是没有道理。

苏边意对晏满已全然没了恐惧,倘若是最初见面,晏满这么问他,他定然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他道:“我不想听她说那些话。”

“她说了哪些话?”晏满问。

苏边意抿着嘴不说。

晏满指尖抵在他下巴,将他的他脸抬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说:“说给我听听。”

苏边意道:“我不想说。”

晏满盯着他那黑白分明的瞳孔半响,苏边意放轻了呼吸,而后只听对方轻笑:“任性。”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苏边意突然问。

晏满给他的底线和包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苏边意亲眼见过。

“还能为何。”晏满口吻轻挑的说,“自是喜欢你了。”

听闻“喜欢”二字,苏边意喉结滚动,心中难忍悸动。

像是玩笑一般的话,却是让他止不住的意动。

“苏师父递了信过来,你看看。”晏满从衣襟中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