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没再下雨,连黎的衣服却还是湿透了,他摸了摸脑袋上的两只耳朵,坐在破庙门前的空地上,一旁干草生着火,他拿木架子烤火。
脚步声响起,连黎抬头,看到了陆舟衍,他肩头背着箩筐,头顶带着帽子,拿衣角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看到火堆旁的连黎,他一惊,不敢靠近。
做梦之人不知是梦,入梦之人却心底门清。
连黎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上半身不着一物,火焰将他肌肉线条衬得更加明显,“你可是要进来?”
陆舟衍摆了摆手:“不不进去,请问附近可有河流?在下赶路几日,身上出了汗……”
连黎道“有”,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不远处的溪流声,“你和我来吧。”
陆舟衍便毫无防备心的跟了上去。
穿过树林,便可见一池潭水,潭水清澈,皎洁明月印入水中,陆舟衍放下了身后箩筐,用手捧了几把水,抹了抹脸。
潭水泛着凉意,陆舟衍脱了衣物,准备下水时,又意识到连黎还未离开,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皎洁月光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似透明一般,肩头落下墨发,湿着一缕一缕的搭在肩膀手臂胸前,墨发与白皙的皮肤相差很大。
陆舟衍一时挪不开视线。
只听一声水响,连黎入了水中,溅起的水花波澜层层,他宛若鱼儿一般,游到了陆舟衍身边,抓着他的一条腿下了水。
陆舟衍处事不惊的抹了把脸:“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