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与楚皓亦同行的家仆,他都特意带了那些没见过梁晏的人,免得见了人乱说话,因此他也不担心旁人会发现什么。
亥时已过,夜里清风凉爽,院中冷清,只有房中隐隐传出声音,窸窣的声音听不真切,倘若有人靠上去,只怕会觉面红耳赤。
不过院中的下人都已经被清了出去,因此连个人影都不曾见着。
“南平王今日待本侯这般冷淡,着实让人心里难受。”楚皓亦俯下身,低声在身下人耳边呢喃。
梁晏冷峻的面上沾染了几分□□,墨发散落床榻,与楚皓亦的长发交织,他微仰着下巴,轻喘的呼吸紊乱。
“我……何时待你冷淡……”他声音不成连串。
楚皓亦侧头吻在他耳垂,说话的声音低哑:“何时待我冷淡,南平王莫不是自己心里头没个数?”
“人多眼杂,行事……谨慎而为。”梁晏道,他掌心贴在了楚皓亦脸侧,指腹带着茧,轻抚过楚皓亦荡漾着水波般的眼眸,哑声道,“你若是心里不痛快,那便冲我来就是。”
楚皓亦轻笑一声,偏头吻过他的掌心,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附在了他手背上,“自然得冲你来。”
梁晏呼吸微颤,咬紧了牙道:“今日那话,往后也莫要说了。”
“什么话?”楚皓亦问。
梁晏:“你知晓我说的是什么话。”
楚皓亦恍然大悟的“哦”了声,指尖勾起他一缕发,在指尖卷着,“你说的可是娶妻之事?”
梁晏下巴往上抬了抬,闭眼眉间轻皱,呼出的气质炙热,他微张开了唇,还没说话,楚皓亦便已俯身吻住了他,湿软的舌头在他嘴中扫荡而过,裹着主人霸道的占有气息,一一被染上了他的气味。
待楚皓亦退开,梁晏睁眼眸中冷静自持已溃散,只听楚皓亦道:“你我如今已这般……本侯岂会看着你娶妻?”
他湿热的吻落在了梁晏眉间:“你已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
这话令梁晏呼吸微滞,一瞬染红了眼角,绷紧了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