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楚皓亦休沐结束,回到了朝堂之中,近日阴雨连绵,水患淹了不少地方,皇上开国库,今日早朝便因这件事讨论良久,退朝后皇上单独宣见了楚皓亦。
皇上年近半百,积威已久,令人不敢直视,他待楚皓亦态度算是和蔼,说起了经商上与邻国交易一事,此前楚皓亦在这上面出了不少点子,立下功劳,皇上于他在这方面有了初步的信任。
楚皓亦出宫吐出一口气,上了马车一路回了府中,如今国库充盈,倒也不必太过担忧。
他没让君成跟着出府,回到府中,却没见着他,他问了下人一句,下人也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一直到快傍晚时,君成才出现在了楚皓亦的视线中,男人身穿干净利落的劲装,站在窗口的位置,手中拿着一束花,在桌边把花插进了花瓶里,那花称不上好看,插得也七零八落,他似也是察觉到了不好看,又把花□□。
楚皓亦站在窗口对面,看了半响,轻笑了声,窗口的男人有所察觉,顿时看了过来,双眸夹杂着锐意,待看到楚皓亦,眸中锐意又尽数散去。
回廊是长方形,楚皓亦从对面走了过来。
傍晚夕阳西下,光线昏暗,庭院中的花花草草都似没有白日那么有精神,凉爽的风吹过,吹动了树叶。
“侯爷。”君成放下花,作辑行了个礼。
楚皓亦抬手,搭在了他小臂上:“今日去哪了?”
“西边水榭。”君成道。
上次乔纤云和他便是在那落了水,他今日碰见乔纤云了,不过是离得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未说上话。
楚皓亦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花,伸手捏了一支小白花:“君成倒是闲情逸致。”
“此花有安神之效。”君成说,“侯爷若喜欢,我明日再去摘些。”
“你过往记忆尽失,这些常识倒是未丢。”楚皓亦说,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君成身影僵硬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