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忽明忽暗,他靠墙站着,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能听出郁涵的口气很差。
更应证了之前那句“广告推销”是假话。
他抬脚去了阳台散烟味。
打电话给郁涵的人是谁,其实并不难猜,郁涵的交际圈只有那么大,别人他不需要躲,那个人只可能是他们都认识的人,这般想,可选的范围就更小了。
昨晚城市经过大雨的洗涤,今晚又是雷雨交加,只是雨没有下得昨晚那般大,夜间较深,薄妄洗完澡吹干头发,郁涵已经抱着他的枕头过来了。
他白天睡得多,这会儿气色好了许多,也没什么倦意,趴在床上玩着消消乐,游戏音效在房中回响。
薄妄走到床边,隔着柔软的棉被拍了拍郁涵肩胛骨的位置,“别玩了,早点睡。”
郁涵在薄妄面前向来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闻言放下手机,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把刚才自己睡过的地方空出来。
“你睡这吧,我给你捂热了。”
薄妄挑眉,似笑非笑:“感情你这是过来给我暖床了?”
郁涵将头埋在枕头里,露出一个后脑勺装鸵鸟。
薄妄的手穿过他的发丝,指尖勾了勾,少年洗了吹干的头发蓬松,举止间的小动作带着一种青涩的柔软,像一颗还未成熟的果实。
房内空调运转着,薄妄脱鞋上了床,掀开被子一角,伸进去一只手,单手搂住了郁涵的腰,把人放回了刚才睡暖和的地方。
郁涵惊慌失措:“哎学长!”
“学长不欺负病人,好生睡着。”薄妄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