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后, 他眉头微蹙, 抬手捏了捏眉心, 沉默着躺倒在床上, 抬眼看着没有开灯的房间。窗帘遮盖了光亮, 屋子里黑漆漆的, 黑暗压抑, 却更能让他沉下心来。

陈袂闭眼躺了几秒后, 重新睁开眼起身。他没有开灯, 抹黑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俞炎不想面对楼下的安蔓跟陈怀煜，磨磨蹭蹭的死也不想要下去, 陈袂背着包下楼的时候，客厅里的两人还在。

安蔓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跟陈怀煜一样都将对方当做是空气。

陈袂垂眸走下楼梯：“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成绩被人压下去了, 对方就这么厉害吗？”安蔓率先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陈袂淡声说：“你看过她的表现后就知道。”

“你这是承认被人比下去了吗？”陈怀煜不紧不慢地开口提问，那审视的目光更像是上级对下属，而不是一个父亲与儿子。

陈袂不卑不亢地说：“只是暂时。”

“暂时？哪怕只有一次的失误，你也该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安蔓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黑白分明却又清澈幽深的眼，似乎从小到大都是这般的平静又冷漠，没有所谓的感情。

陈袂抬眼看了看两人，“你们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

“别太高看自己了。”陈怀煜扬眉嘲讽脸说着，“接了军令要出战回来找衣服而已。”

陈袂瞥眼看向安蔓，后者淡声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