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发脾气，等她的音量稍微降下来些，他才开口回应。

“我会考虑你说的。歌我在写了。”

她的情绪渐渐柔和了下来，“叶星赫，反正这是你的前途，每一步，你自己考虑清楚。”她又唠叨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叶星赫默默望着窗外的夜色，餐吧的客人来了又散，他深邃的眼睛中也流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徐荧敏感察觉到了他情绪不高，不时来给他倒水，还把自己的练习册拿过来。

“明天考试，这回我超过你太多，你可别没面子。”她挑衅地扔下练习册，便转身收拾餐盘了。

叶星赫随性翻开本子，入目是一行行清秀的字迹，而笔触间顿笔刚劲有力。黑笔书写的答案条理清晰，规整有序。红笔所做的标注，又鲜明醒目。

他继续往后翻，发现几道题目旁边被打上了三角标记，空白处还残留着微微的褶皱，显然是思考后仍未下笔。叶星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顺手拿起旁边的餐巾纸，摊平在桌面，在上面演草着，笔尖摩挲纸张，沙沙作响。

窗外的夜色逐渐深沉，墙上的时钟也指向了十点。徐荧拜托阿武继续代班，便喊上叶星赫准备离开。

*

“你怎么回去？”餐吧门口，徐荧把自行车解锁后看着杵在她身旁的人说道。

“前面路口我打车吧。”

今天是工作日，文峰巷上这时候没什么行人，街道边的路灯静立着陪伴路口，似乎在安静地守候。

徐荧推着自行车，叶星赫两手插兜，灯将两人并肩的影子拉得很长。

片刻后，徐荧才终于开口问道：“你这几天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