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么夸张吗？”徐荧被勒得直咳嗽，她现在对某人的印象不怎么样。

张艺藤好不容易平复了激动，又开始连珠炮似的发问，“你们那项目进展得怎么样？叶星赫会进组吗？我能不能去探班啊？”

徐荧苦笑道，“他又不是演员，进组干嘛。而且我也不会全程跟组。”

话音未落，手机在桌面震了一下。

徐荧下意识慌忙点开手机，却是程泽锐的消息。

他说下午正巧在她们学校附近见客户，晚上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吃个饭。

自从上次在咖啡厅匆匆一聚，这个青年律师几乎每周都会发来邀约，每次都被她以工作太忙推脱。但对方似乎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耐心，字句间既不越界，又让人无法忽视这份持续的善意。

就当还个人情吧。

她快速打下回复，余光却瞥见张艺藤还在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怎么了？”

“小荧，年底叶星赫他们公司主办的线上音乐会，听说他也会上台演出诶……”张艺腾凑过来时眼睛亮晶晶的，“现场门票，你能要来吗？”

徐荧对她扯出个苦笑，“我跟他算朋友都很勉强，应该没那个本事了。”

*

暮色中，A 大附近的小店灯火阑珊。

程泽锐选了一家韩国料理店，门口亮着暖黄灯笼，店里墙上贴满了韩流偶像的海报，壁挂电视里还播放着综艺节目。热闹的音乐里，混着大学生们年轻的喧嚣。

窗边，徐荧点了几个菜后把菜单推过原木色餐桌，笑道，“都来学校门口了，可得让我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