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只是我现在的生活发生了变动,我可能没有办法长时间在海城生活了。为了不耽误事情,还是辞职最为合适。”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扣着人不放也说不过去。只是可惜了,还没搞清楚沈枝南和国耀到底是什么关系,人就这么放走了。

只是嘱咐了几句,就放人了。只是韩总怎么也不会想到,不用多久,两个人就会换个身份再见面。

六月九日,农历五月初四,宜:嫁娶、开市、动土。

沈枝南迎来了婚礼。

初夏,阳光明媚,却没有太炎热。

这是属于夏天最温柔的庆典。

阳光穿过橡树叶子,在草坪上筛下晃动的光斑。沈枝南捧花里绣球花瓣还沾着晨露,铃兰的香气混着青草被碾碎的味道。蝉鸣在仪式开始前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缎面高跟鞋陷进草地的细微声响。

吊带裙下摆扫过观礼椅时带起一阵风,坐在第三排的女士下意识按住宽檐草帽。香槟杯壁凝着水珠,滑落在铺着亚麻桌布的长桌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谢创耳后剃短的鬓角沁着汗,西装内衬口袋里藏着昨夜写好的誓言卡片,边缘已经被手指摩挲得微微卷曲。

突然有蝴蝶闯进宣誓的镜头,宾客们发出压低的笑声。蛋糕顶层的奶油开始软化时,伴娘悄悄用银勺扶正倾斜的糖花。光线把所有人的轮廓都镀得毛茸茸的,像未拆封的贺卡上那层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