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微前倾,双臂从他?宽大的衣袍底下穿过,一言不发地从侧后方环住他?的腰身,将脑袋也侧过去,贴在他?的背后。
“殿下。”她轻唤一声,感受着手掌之下,他?起伏的胸膛,想要从他?的呼吸和心跳寻找破绽。
可是,他?一如既往地平稳,好似完全没?有被她影响一般。
“孤已让尤定去了你身边,”他?低垂着眼,用?蘸了朱砂的笔在素白的纸上写下几个字,容色平静道,“这回总不再害怕什?么了吧?”
云英环住他?的胳膊不由紧了紧,那一点点力?道的变化,恰好让他?感受到?。
“奴婢不怕,只是多日?没?见到?殿下,有些心慌罢了……”她说着,脸颊贴在他?的后背蹭了蹭。
“慌什?么?”
萧元琮写好最后一个字,将笔好好搁下,又将条陈理好推至一旁。
待将桌案都理好,这才?腾出手来,将她从身后拉到?近前。
他?上身后倾,靠在隐囊上,一条胳膊环在她的腰间,另一条胳膊则微微抬起,修长的五指不轻不重?地揉捻起来,三两下便弄得她眼神迷蒙,面含春意。
“奴婢听说,武家的案子已判了……”她咬着下唇,一手撑在他?的胸膛间,尽力?忽视他?作乱的手,可呼吸还是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
“不错,今日?圣上才?发回了折子,不但?数条罪名?都成立,查案时,还又多了几条,武成柏被罢官夺爵,如今已在牢中,不日?便要流放三千里。”
三千里漫漫长路,要戴着沉重?的枷锁,只靠双腿一步步走?过,也要整整三年才?能走?到?,而?这一路上,还不知有多少风霜雨雪、艰难险阻等着他?。
这样一趟,若去时二三十人,回来时候,也只剩下三五个。对?于?累世官宦的人家来说,已是极重?的惩罚。武成柏此去,定然凶多吉少。
萧元琮的目光落在她的红唇间,眸色微深。
“上巳那日?,圣上在曲江池畔设宴,孤会在那日?安排人,在圣上面前提起你的事。”
云英会意,自觉地奉上自己的双唇,与他?纠缠在一起。
“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