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

刘阔看到姜山慢慢睁大的眼睛,心情终于愉快了三分:“还有,虽然我心疼小先生、万分不想让小先生受任何痛苦。

但军有军规,无规矩不成方圆呐!

到底是因为小先生你被劫持才给我益州军带来了如此?大的损失,所以这处理齐三留下来的公务小先生就在我院外、空地上处理吧!”

“对外我便可以对所有人?说,这是小先生心中有愧、自觉要弥补齐深留下来的事物,众人?也会?称赞小先生你有大义的。”

姜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辰时?,也就是十点多,按农历夏至、已经是六月多快要七月的热天。

屋外烈日炎炎,这老登是想要……晒秃噜皮他?

“……主公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姜山诚恳开口:“我倒也没?这么大义。”

刘阔面?上带笑:“不不不,小先生就是如此?大义。先生去吧,毕竟,军有军规。

先生已然出山,总要遵守规矩的不是吗?”

姜山:“。”

姜山双手拱起:“您说得对。”

说罢他转身便走,临走之时?目光向着刘阔床榻东角的青石板多看了一眼。

那?块板似乎比周围的石板略高。

刘阔没?有说要姜山在烈日之下做到何时?,姜山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似乎在他们两人?之间?有一股直到今日才显现的隐形的争斗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而之后,姜山也老老实实地让人?搬了桌椅、就那?样在城主府空地的烈日之下一页一页的计算着齐深留下来的军备统筹。

那?是足足有半人?高的账册。

一个时?辰后。

姜山左手边的账册少了四分之一。

而他原本白皙微红的面?庞已经变得通红,时?不时?便有汗滴落在纸页之上。

屠门明光在他身后站着目光深沉,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似乎在……激烈地思考着什么。

而宴崇山面?露焦急之色,两次想要去主院之中劝义父不要这样,虽然是小先生主动提出的自罚、但小先生身娇体弱,怎经得住烈日如此?暴晒?!

然而他两次都被阻拦在主院之外。

两个时?辰后。

此?时?差不多是两点,烈日最盛之时?。

姜山左手边的未处理账册又?少了一半,他的速度显然越来越快,但从?他的整个脊背都已经浸出汗水的痕迹、汗水从?额头滑下、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之上最后垂落,就像是泪水印在了桌上。

宴崇山再次急得在原地转圈,此?时?益州军不少人?都已经来到了主院之外,他们看着这样处理公务的姜山神情各异、思想也各有不同。

周元和快速地扇着羽扇,眉毛拧起。

“这、这……”

宋通达先是摸着胡须哼了一声:“小倔驴!不听老人?言,吃苦头了吧?”

然后用你眼瞎的目光看着周元和:“这就是你口中说的仁义大德?大德我没?看出几分,倒是翻来覆去看到了‘小肚鸡肠’几个字!”

周元和咬牙:“这、定有其他缘由!我的主公绝不是这般斤斤计较之人?!”

宋通达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眼光还不如他!

然后忽然围观之人?中传来了一声惊呼,宋通达和周元和迅速抬头看去,便看到屠七不知?从?哪找到一把灰色布面?大伞、那?伞面?足有十几尺宽,能?直接把小先生的桌子和他一起罩住。

他便拿着那?有人?臂粗、比他个头还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