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印对自己的几段情史再了解不过,生怕这不算纯情的过去影响主子对他人品的评价,进而惹出什?么麻烦,于是心虚地问旁人,主子听后?究竟是什?么意见。

那?人道,主子只评价了一句,经验丰富,建议值得参考。

古印于是又吓出一身冷汗。

暗自决定往后?闭紧自己的嘴巴,免得又不小心给出什?么“建议”被主子给瞎记住。

感情这事,怎么可能靠外?人指点迷津。

所幸宁澹本身极其话少,也就很难察觉到?古印近来在他面前的沉默。

两人相安无事地快要度过一整个白天,经过江东坊的时候,一辆眼熟的马车快速从他们面前驶过,惊走树枝上挤在一起?取暖的几团灰鹊。

“沈遥凌?”

古印就听见宁澹这么嘀咕一声,接着便像个木偶人突然被灌入了神魂,精神提振了几分,忽然驱马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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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凌一行赶到?将军府时,只看到?一片混乱。

别说王将军本人,连一个迎客的小厮都没看见,大?门敞开着,寒风呼呼往里灌却?无人在乎,偶尔能看见几个家丁匆匆跑过。

沈遥凌干脆下了马车径直走进人家家中。

另外?几个也赶紧下来,在她身后?跟成一串。

正边走边看,院内迎面冲出来一个高壮大?汉,拳头大?得似沙包,见到?他们便瞪大?双眼,瓮声瓮气道:“尔等何人?”

沈遥凌见他装束气魄,即刻反应过来,行了一礼:“王将军。”

李达将李萼和安桉护在身后?,闻言惊疑不定。

这便是王杰那?大?哥?

长得果然是凶恶无比。

那?人没否认,便确实是王镇江无疑,上下扫他们几眼。

沈遥凌续道:“我们是堪舆馆的弟子,今日?众学?子奉典学?之令前去观摩,王杰却?无故失约,故此?,我们将典学?的责罚带来。”

李达高大?的个子有些瑟瑟发抖,听着沈遥凌当着王将军的面撒谎。

典学?哪有要责罚王杰?

李萼却?拉了拉他的衣角,叫他不要出声。

毕竟这是最合适的说法,不然能怎么说?我们怀疑你欺压幼弟,所以前来看看情况,讨个公道?

王镇江瞳仁和鼻孔皆是硕大?,哼地喷了口气,怒声道:“请代为转达,王杰并非有意缺课,乃是在江东坊被禁军抓了去。”

沈遥凌和其他几人皆是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上午。”王镇江语气烦躁。

沈遥凌又问:“定是误会。王杰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天,半个月,一个月?”王镇江越发不耐烦,“鬼知?道。”

“你!”李达气愤至极,眼眶也有些红了。

他们只是一介学?子,连面对同?窗家的将军兄长都忍不住恐惧,哪里敢招惹禁军?他都不敢想王杰被人抓去后?会有多么害怕,后?果又会如何,王镇江这个兄长却?一点怜惜也不见。

王镇江扫了李达一眼,并没理他,叱问道:“还有何事?”

“……无事。”沈遥凌让开一步,王镇江大?步跨出门槛,很快消失了踪影。

李达握紧拳:“我去拦住他!他怎能不管王杰?”

沈遥凌摇摇头:“先别急。我看王将军并非不管,他这时或许是急着疏通关系,找人帮忙救王杰去了。”

李达犹疑着难以相信。

沈遥凌道:“若是王将军当真对这个弟弟毫不负责,方才就根本不会向我们解释。王杰不管是被典学?责罚,还是被禁军扣押,他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