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职,井井有条,很快把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有时,沈遥凌觉得这?时间太浪费,就拦住她们:“我还不想睡。”

“王妃是身子不安么?可要请太医来瞧瞧?”她们睁大眼睛,这?样?炯炯有神地?瞧着她,好像她不乖乖上榻,让人担忧。

沈遥凌默然:“……不是。”

“那么,还请王妃更衣。”她们一丝不苟,还有负责看?时辰的人,时不时警惕地?看?一眼屋外。

沈遥凌知道,她理应要配合宁澹的休息时间,他要上早朝,平日里事情又那么多,耽搁不得。

她只好不再多言,任由仆婢替她褪下衣衫。

沐浴、按摩、抹香,这?一套折腾下来,满打满算少?说一个时辰。

也就难怪她们这?样?紧张,这?样?繁复的进程,若是延误了哪一项,打扰了王爷就寝,没人担得起责。

等到沈遥凌被送回?榻上,宁澹通常还没有过?来。

帐内盈盈幽香,都是方才抹到她身上的,沈遥凌无聊之下,掀起帘帐挥了挥,也没能将这?香气赶淡几分。

她目光游向一旁矮桌上的一瓶花。

这?花是她从家中带来的,本不名?贵,也没多芬芳,只是她院子爱长的一种小?花,胜在花瓣蓝澈澈的,她觉得很特别,很好看?。

出嫁前几日,母亲知道她心思敏觉,怕她认床,早早提醒她从家中带些熟悉的物事傍身,沈遥凌选了几样?,其中便?有这?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