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麻木。甚至觉得都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了。
换了身舒适衣裳趴到?床上去,其他的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想先?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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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直到?深夜仍灯火通明,陛下正勃然大怒。
押进地牢中?的亚鹘等人已经审完了,其供词与沈遥凌的陈述大差不差,还多出许多恼人的细节。
皇帝气得摔了桌上所?有的紫宸银纹碗,这原本是用?来喝每日的补药的,就连杜太医听闻陛下气急攻心,想要进宫来探望,也?被赶了回去。
这个档口,陛下不想见到?任何一个医师。
一回想起受到?的那些欺骗,还有吃下去的那些东西……便恶心得够呛。
九五之尊遭受蒙骗,当然不会?责怪自己轻易上当,只会?责怪欺骗他的人,甚至迁怒到?所?有医师,疑心是不是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室内一片狼藉,皇帝来回踱步一阵,怒吼道:“叫若渊进宫来!”
审讯官忙不迭地磕头应诺,弓着腰背对?着门?口退出去了。
宁澹此时正在公主府中?。
阿鲁国之行有许多意外,但也?有许多惊喜。
宁澹道:“燕州向来暗中?与泉州攀比,泉州有的他也?不落下。去岁泉州贪腐一事虽然没有查到?底,但也?已经可以看看到?牵扯颇多,数目也?令人咋舌,燕州也?不可能?安分。”
事实也?正是如此。
另一世中?,泉州、燕州二州在国家危难之际,趁朝廷无力,大肆剥削百姓和流民、倒卖存粮,陛下直到?忍无可忍,终于下令将二州刺史斩首示众,但也?已是亡羊补牢。
早已成了一滩烂泥的燕泉二州无人能?够接任,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两片最富庶之地被浪费荒置。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泉州已露苗头,燕州却还貌似安稳,实则并不是因为燕州清清白白,而是,与燕州刺史做交易的人,本就不在大偃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