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做到的?若是有时间的话,真想请沈小姐过来?,给所有人好好讲讲啊。”
宁澹说:“那恐怕是很难的了,她并不是喜欢夸耀自己?的人,不过如果你?去夸夸她,她会很高?兴的。”
羊丰鸿停下来?仔细看了宁澹一阵,声音放得?轻了些:“公子也?很了解沈小姐的嘛。”
宁澹低垂着眼睛,没说话。
羊丰鸿又说:“其实沈小姐对公子的了解和信任,也?是不遑多让。”
宁澹怔了一下:“怎么?”
羊丰鸿不好把那日跟沈遥凌私下的谈话再泄给宁澹听,只说:“很简单啊,沈小姐若是遇到什么事情,知道公子是一定会去帮忙的,从沈小姐留下的那个陶埙就可以看出来?了。”
宁澹又默了一瞬,他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原来?在旁人的眼中,这是沈遥凌信任他的表现吗?
听着这个说法,宁澹又多了几分信心。
转过头来?,看了眼羊丰鸿道:“这算什么?她要是连这个都?不能相信我,我才要着急了。”
虽然是否定的话,但羊丰鸿明显从宁澹的口吻中听出了笑意。
这倒是件奇事了,公子平时是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今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羊丰鸿想着,偷偷打量公子的面色,这一看却吓了一跳。
刚才公子侧对着他,又低着头讲话,他并没看得?清晰。现在一看,公子的喉结上竟然有一个深深的齿印,而且很明显,这一定是人的牙齿。
羊丰鸿老脸一红,顿时臊了起来?。
公子不是去找沈姑娘了吗,怎么会带着这样的痕迹回来??难道……
这年轻人之间的事,他还真是看不清晰了。
先头他还在担心这两人会愈行?愈远,现在却有了这样的好事。
宁澹也?察觉到他的目光,又摸了摸自己?的颈项。
“这是事出有因。千万不要在沈遥凌面前露出什么声色来?。”
公子这句话妥妥的就是承认了呀。
羊丰鸿心底都?快要笑出声来?,面上却恭谨得?很,脑袋里也?迅速地转了几个弯。
“是,老奴知道分寸。”
宁澹又道:“找两件领子高?些的内衫和外裳来?,要把这里遮住,恐怕这几日都?不会消了。”
羊丰鸿是自己?人让他瞧见没什么,但这件事情不能再让其他的人知道。
羊丰鸿又连连点头,心思却转得?飞快。
若是真想掩藏,公子箱笼中不止有多少上好的金创药,这不轻不重的咬痕,片刻之间就能消失不见。
但公子偏不用药,反而是麻烦地选择遮住,这就说明公子并不想消除这些痕迹。
羊丰鸿应了一声,退下去准备衣物。
宁澹又叫住他:“若是沈遥凌醒来?,就过来?叫我。”
羊丰鸿笑眯眯地走了。
宁澹感受着敏感之处余留的丝丝刺痛,耳畔仍然微红。
沈遥凌对他做了这种事,一定会给他交代吧。
不过羊丰鸿假作无?意地路过了几趟,沈遥凌的房门一直紧闭着,偶尔碰到守在门口的若青,忍不住问起,都?说小姐应该是晕船症发作,倦得?厉害,现在还睡着没起来?呢。
沈遥凌这样躲了一天。
到了第?二?日,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若青进来?服侍她洗漱,又悄悄地告诉她,昨日宁家的管事来?问了好几回,这会儿又在外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沈遥凌眉心发紧,手心在裙摆侧边蹭了蹭,强作淡定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