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周围,与宁澹互换了一次眼神。

几乎都确定?了,这些大部分是今日起迟的人。

也就?是昨夜未用解药之人。

有趣。

这燕州刺史究竟什么来路,与这瓦都里教又?有什么关系。

吃他一顿饭,竟还要先检测“忠诚度”。

沈遥凌跟着领路的僧人提步进入塔中,一层层绕着石阶上去。

那样长的阶梯,那僧人走得大气不?喘。

边介绍道。

“整座塔全都由石头制成?,身处塔中,就?身处于?瓦都里的庇护之中。”

又?是石头。

他们的信仰,似乎全都跟石头有关。

偶有人交谈说笑,沈遥凌一直谨慎地没开过口。

宁澹也冷面不?语。

他又?回忆起了更多?的东西。

这瓦都里教与燕州刺史的事情,他上一世也曾听闻过。

瓦都里教风靡一时,虽然上一世并没有陛下遣派使者?赶赴阿鲁国?的事,却?也有陛下服用“阿鲁神药”的传闻。

宁澹也曾劝诫,陛下并未听从。

直到后来吃坏身子犯了一次急症,杜太医也险些回天乏力,陛下才断了这药,重新调理?,亏损的元气自然要用旁的更多?的药材弥补。

至于?燕州刺史,他印象不?深,只是记得一个传闻。

燕州刺史被关押前,带兵屠尽了石檐塔,也就?是他们现在身处的这座塔。

据说是将塔中所有财宝洗掠一空,最后又?一把火烧光。

有人说他那时已经?疯了。

随着燕州刺史投入大牢,泉州刺史被斩首,燕州、泉州长期陷入混乱,那一桩事后来也渐渐无人再提。

现在想起这事却?是疑窦丛生。

燕州刺史屠杀瓦都里僧人应是在距今的十二?年以后。

而现在,这两方的关系看起来仍然非常亲密。

思索间已经?来到了顶层。

燕州刺史模样儒雅,招待他们时倒是很热情。

席间,又?说了好些勉励的话。

鼓励他们与阿鲁国?多?多?来往,自然也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并无别事。

离开石檐塔时,沈遥凌与喻绮昕又?碰上了面。

显然他们在另一层的用餐很不?愉快。

喻绮昕见到她,一向很端庄的神色中终于?泄露了一丝恼恨。

扭头率先走了。

沈遥凌默默看着她,也无法和她解释些什么。

昨夜里的事情她原本只打算一个人知晓,连魏渔都没有告诉,被宁澹碰上实属意外。

就?这样在燕州平静地度过了三天。

三天之后,船只已经?准备好,众人登船正式启航。

沈家的马车只能留在原地等待,仆从也留下了一半,换取那十名假扮成?随从的江湖人随行?保护。

那次香料事件之后,一直风平浪静。

仿佛什么危险和阴谋都是沈遥凌想多?了。

她也不?急。

在船上,想着办法打发时间。

星辰熠熠,魏渔坐在她对面对着烛光看书,她看不?进去。

便骚扰魏渔。

“老师,你不?是会夜观星象?不?如,你给我算一卦。”

沈遥凌这样说话是非常讨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