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些天问到?的消息来看,那个阿鲁国最出名的就是石头,感觉他们遍地都是石头。又是个岛国,恐怕没有什么通商价值。”
魏渔担心,“到?时?候无功而返,陛下会不会失望?”
沈遥凌也坐了起来。
“会。”
她从?没抱过什么幻想,失败了一次还能?有第二次。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全?力?以赴。
魏渔神色微沉。
沈遥凌又道:“那就不要无功而返。”
魏渔不解。
这做生意,有买才有卖,若是阿鲁国确实?寸草不生,难道他们还真的搬几块石头回去交差?
沈遥凌放低声音。
“若是没有商品,就拿他们的舆图。”
宁澹抱臂,亦点点头。
“还有城防图。”
毕竟是两国交际,即便名义?是通商,实?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阿鲁国就算只是弹丸之地,却也是大偃边上的一块腹地。
知己知彼,总是再好不过。
这些对于一国之君来说,不仅不是“徒劳无功”,而恰恰是他所需要的。
魏渔怔愣地看着?这两人。
说着?这话时?,同样?的面不改色。
一个浅浅微笑,一个面若冰霜。
怪可怕的。
似是看出魏渔在想什么。
沈遥凌更来劲了,更加眯眯眼,持续地朝纯洁无瑕的老师释放邪恶的微笑。
又过了几日,他们终于抵达了燕州。
沈遥凌从?没来过这儿。
带了这里,感觉很新奇。
虽然也是大偃地界,但一进城门,充斥耳中的全?都是叽里咕噜的各个国家的话,仿佛已经到?了不属于大偃的地盘。
更神奇的是,沈遥凌发现,有两个人在一块儿,完全?讲的是不同种类的语言,却偏偏他们都能?听得懂,还交流得很顺畅。
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
“走?了。”
一只大掌按上肩头,沈遥凌就被拢进了保护范围,带着?进了驿站。
她偏头看看自己肩膀上的手,加快两步,远离了宁澹旁边。
宁澹手心顿了顿。
接着?若无其事地放下。
沈遥凌见他面色淡定,心中不解。
只觉得宁澹越来越奇怪。
这种仿佛自然而然的碰触,越来越多。
明明他原本是一座仿佛别人一伸手就能?把手指头给冻掉的冰山。
但他最近的神色,有时?常常会让沈遥凌不受控制地想起上一辈子的宁若渊。
她不愿想起,便只能?避开。
驿站是燕州刺史安排的,据说还准备了盛宴。
沈遥凌还好,一路上也没少吃香喝辣,但其他人赶了近一个月的路,早已经饥肠辘辘,馋得无以复加。
自然是对这顿大餐万分期待。
只不过,刺史始终没有露面。
过了许久才来了一个侍者,对他们说,刺史今日忙着?处理一件公务,须得明日才有空来招待各位。
沈遥凌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宁澹。
见他神情仍然不变,冷漠中带着?一丝狂妄,才安下心来。
这燕州很不对劲。
他们是从?京城身负皇命千里迢迢而来,燕州刺史却说不见便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