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觉得?如何?满意?的话,这辆马车给你乘吧。”
宁澹微怔,有些欢欣。
眸光轻抬,脉脉看?了?沈遥凌一眼,似乎将她未宣之于口的关心都收进眼底。
“不必。”
“我不辛苦。况且,宁府也有车队。”
他?当然不会去挤占沈遥凌的东西,他?与沈家人一样,巴不得?沈遥凌路程上宽敞舒适些。
沈遥凌心中暗暗撇嘴。
行吧。
她目光下移,瞥见宁澹腰间的剑。
不由惊疑,脱口而出:“怎么换了?佩剑?”
宁澹下意?识摸上剑柄。
之前的那一把,在修天梯时已经卷刃折断,连修复也修复不了?了?。
因而才换了?新的。
他?瞒下这事,含糊道:“打了?新剑更趁手。”
沈遥凌微微犹豫,点点头。
她觉得?,宁澹身上发生了?太多变化?。
虽然她也感受到了?,从她重生以后,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或多或少有了?些与前世不同的地方。
但宁澹受到的影响也太大了?。
她犹豫要不要问宁澹为何要去阿鲁国。
但她其实没有理由问。
飞火军早有护卫医塾的惯例,此?次也并不算多么特?别。
她刻意?去问,反而显得?不寻常。
便只好?将心头疑云压下。
宁澹的手指在剑柄上摩挲两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看?着沈遥凌,温声问。
“你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
“什么?”沈遥凌没听明白?。
宁澹解下自己的新佩剑,放到沈遥凌手中。
“它还没取名。”
他?想起?来沈遥凌有给身边的东西取名字的癖好?,不过都是很亲密很常用的东西才会取。
比如他?知道的,就有一件云肩,沈遥凌很喜欢上面浅紫色的蝴蝶,就常常说,今天要戴小紫出门。
而另一段记忆中,沈遥凌和他?成婚以后,常用的一支笔笔杆上有一点赤色,她就爱叫它“小朱”,常常说,“小朱呢,我的小朱哪里去了?”。
恰巧那时候他?们房中有一个侍奉的婢女叫做小朱,于是经常晕头转向地走?过来又走?出去,后来宁澹就给那个婢女改了?名。
他?的佩剑通常都是名剑,拿到手前就已经有了?名字,沈遥凌从来没能?有这个取名的机会,还颇为遗憾。
沈遥凌说,取了?名的东西才不容易丢,也不容易坏。
宁澹的剑重得?简直有千钧,他?那么轻飘飘地拿起?来,往沈遥凌手上一放,沈遥凌毫无?准备之下,没能?立刻接住,被拽得?沉在了?膝盖上,简直要把膝盖打痛了?。
她欲哭无?泪:“你不自己取吗?”而且怎么忽然说到了?取名字的事。
宁澹摇摇头,殷切地看?着她。
沈遥凌心想,好?好?好?,一边努力把手指从沉甸甸的宝剑底下抽/出来,一边瞪着它道:“那就叫大头吧。”
这么沉,这名字正合适。
宁澹僵了?一瞬。
沈遥凌表情好?像很无?辜似的,“怎么了?,不好?吗?”
一瞬过后,宁澹又摇摇头。
“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新赐名“大头”的玄黑利剑拿回来,背回了?背上。
人差不多到齐了?,宁澹出去交代?事情。
沈遥凌也出来透气,四处张望一下,远远地看?见了?魏渔。
再仔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