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劝说我娶姝月为妃啊,有劳母后一番费心了。只可惜,儿臣只将姝月看作自己的妹妹。姝月妹妹自从那次东宫失火之后灼伤了自己的面容,留下了疤痕。儿臣向来重女子皮相,娶妃无倾城之貌也应面容姣好,还望母后理解儿臣。”
九妄言违心地说出这一番话,若不说自己只重皮相,如何能推辞得了这门亲事?
他并非厌恶姝月,只是将她娶进宫来,只怕是耽误了她的青春。即位五年来,太后作主替他纳了封皇妃纳昭仪。然而他的心,却一直沉溺在过去的情殇中,他已辜负了这么多女子了,何苦再多拖累一个!
太后虽是生母,对于如今他的所思所想不甚了解,拍案而起怒嗔道:“当年你即位,说红颜祸水女色误国,你定不当那纣幽二王。如今你可是忘记了,姝月她是为了将你从火灾中救出方才灼伤了面庞的啊!”
“历朝历代,哪一位君王不好女色?父皇在世时亦冷落了母后,而宠爱容貌姣美的贞妃不是么?若非当年贞妃患有不孕之症,否则今日坐在这皇位上的,只怕不是儿臣了罢?儿臣只想说一句,宁娶青楼妾,不娶丑颜妃!儿臣还要批阅奏折,先行告退!”
“你……你这孽子,竟敢如此忤逆哀家!”
☆、10、入骨相思君不知
九妄言径自离去,太后愠怒地砸了青花瓷瓷茶杯,碧绿莹澈的龙井茶水顿然洒了一地。
良久良久,方才气消了些,在釉里赭花卉椅上坐下:“这个孽子怎的如此执拗!是谁十月怀胎诞下他,是谁为保全他不惜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妇人,是谁为扶他坐上这龙椅含辛忍苦二十载?是哀家,是他的母后!”
太后一时气急攻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咳声连连不断。木槿上前替她顺气,许久太后向木槿问道:“木槿,你说哀家让他娶了姝月,可当真错了?”
木槿俯下身,小心地拾起地上茶杯的碎片,应道:“太后娘娘,奴婢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自幼便是着心性,容不得旁人替他做主,一旦决定了的事儿啊十头牛都拉不回。况且皇上还年轻,血气方刚,自然不愿您过问太多。便由他去罢。”
“只是可怜了哀家的姝月。这么多年来姝月她只一心等着这孽子,若是再多等几年可就成老姑娘了。当年她容貌?i丽又是名门望族之后,多少人踏破门槛去提亲。可偏偏造化弄人,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那场大火毁了容颜。”
太后以手支额轻轻按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又道:“昨儿个哀家也是看着心疼她,这才许诺了她,一定让妄言娶她为妃,谁料他如此顽固,愣是要拂逆哀家的意思!你让哀家如何跟姝月阐明……木槿,去将姝月召入宫中来罢。哀家许诺之事未曾实现,便也只能好生宽慰她了。”
姝月应诏入了宫,只以为是九妄言已然应下了封妃一事,听闻太后召她入宫,便提着裙摆欢愉地进了蓬莱宫。人未至,声先至:“太后娘娘!”
欢愉地进了殿,便看到了太后倚在椅上,不由得脸庞上浮起一片绯红的云霞,绞着绫罗衣摆,羞怯地发问:“太后娘娘,皇上他答应了么?”
太后望着她迫切而娇羞的目光,心中顿然歉疚不已:“姝月,不是哀家未曾尽力,是那孽子他执意不肯娶你为妃。但是你这样一个好姑娘,又怎会没人要?明日哀家便下诏为你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太后娘娘,别说了,别说了。”
她的低泣声截断了太后抚慰她的话语,攥着丝帕低低地哽咽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甚是让人怜惜,“是姝月自己不争气不讨皇上喜欢。何况……”
她的纤手轻触及面纱下左侧脸庞上大块的灼伤痕迹,眸中泛着泪光,哽咽着说:“怎会有君王会喜爱破了相的女子?您无需再宽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值几斤几两,也再不敢奢望什